陸母沒有問什麼,隻是說:“世界上的人那麼多,總有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人,難過是一時的,你開心才最重要。”
陸蕎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
“邵鬱廷肯定會找這來,但是我不想見他,你到時候把離婚書給他,讓他簽了。”
“媽知道。”
陸蕎打電話和向東南委婉的說能不能住他那,向東南什麼都沒問,把大門密碼報給她,陸蕎帶著恬恬從陸母這離開。
隔天下午,邵鬱廷就風塵仆仆的從晉城趕回來,開車直接到陸母那。
陸母開門,看到他臉色淡淡的:“有事嗎?”
“媽,蕎蕎在嗎?”邵鬱廷好脾氣的問,心裏卻煩躁的很。
他昨天回到公司後,才知道盈信的代表是陸蕎,在他辦公室留下戒指就走了,他打電話她卻哭著說要離婚,態度堅決。
他被幾個會議攔著,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搭飛機回來。
“她不在,但留了東西。”
陸母轉身回屋,邵鬱廷趁機去屋裏視察,發現陸蕎真不在時,心裏更加挫敗。
陸母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邵鬱廷。
邵鬱廷看到上麵幾個字,臉色越發難看:“媽,我沒想和蕎蕎離婚。”
“但是她想和你離婚。”陸母說,“邵鬱廷,我家沒虧待過你,蕎蕎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但是你們過不去下去也沒辦法。”
“我知道我工作忙,我和她說過......”
“你是工作忙嗎?”陸母打斷他的話,“邵鬱廷,你愛過我女兒嗎?”
邵鬱廷杵在那,沒有說話。
見狀,陸母口氣越發冷硬了:“邵鬱廷,我女兒畢竟是個女人,要生孩子,會衰老,她沒有什麼青春能耗費了,你要是有點良心,就放過她吧。”
陸母把離婚書塞給邵鬱廷,直接將人轟了出去。
邵鬱廷抓著離婚書站在門外,愣愣的。
他不是和陸蕎說了,等他出差回來再好好商量離婚的事嗎?
怎麼轉眼間,陸蕎態度就這麼決絕了?
邵鬱廷不知道怎麼地,心裏越來越煩躁,想到陸蕎的公司,又驅車跑了過去,結果去了才發現陸蕎早就請假了,也沒說多久,似乎他不在離婚書上簽字,她就不會出現。
兩處都吃了閉門囊後,邵鬱廷徹底火了,狠狠撕碎那份離婚書。
憑什麼陸蕎說嫁就嫁,現在說離婚他就得在離婚書上簽字,問過他的意見嗎?
他一定要把陸蕎找出來問清楚!
請假這幾天,陸蕎一直呆在向東南家,就陪著恬恬,哪也不去。
陸母打來電話,說她離開的第二天邵鬱廷就從晉城趕回來了,四處找她,甚至還跑去了她公司,陸蕎聽著,隻覺得可笑。
結婚前,她和邵鬱廷仿佛兩個世界的人,兩人的生活軌跡是平行的,一星期才見麵一次,現在要離婚了,他卻四處找她,真是諷刺。
“媽,他再去你不要開門就好。”陸蕎說,很平靜的去醫院約了流產手術。
給不了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她寧可不要。
陸蕎聯係律師幫忙,開車去堅獄探望。
等了好久,陸蕎才看到父親被押進通訊室。
陸父這幾個月似乎過得不好,頭發白了一半,背有些佝僂,甚至看到陸蕎時,臉上湧現出無盡的愧疚。
陸蕎眼眶有點酸澀,她指了指電話,等陸父拿起電話後才說,“我帶了點東西,等下讓人給你送進去。判決下來了。”
陸父抓著電話,不知道說什麼好,“蕎蕎,爸爸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