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著一頭棕紅色的長發,有著尖銳的牙齒,雖然有著女性的柔媚,但無論是眼神還是氣質,哪怕病重中,都透露著一股野獸的凶悍。
猶如熾熱的閃電一樣,在敵陣中狂暴舞動。
“真可憐...”天天俯視著林檎。
掙紮的支起上半身,林檎雨由利張開滿嘴的尖牙,說道:“混蛋,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想起舞嗎?”天天笑道。
“起舞?”林檎雨由利疑惑時,忍不住咳嗽著吐出鮮血。
作為第二代的忍刀七人眾,林檎是跟卡卡西等人同一時代的忍者,是自小從三戰的屍堆中爬出的忍者。
“那麼,你期待著什麼?”天天說道:“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
劈啪一聲輕響,狂舞的銀蛇在棕紅色的頭發間跳躍,林檎搖晃著走下床,看向天天,說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強,你這家夥,想要我做什麼。”
“那麼,你喜歡戰鬥嗎。”天天說道。
“喜歡...”林檎說著:“最喜歡了...”猛的睜眼,充滿殺意的眼神注視著天天,電芒在發間越加的熾亮,低笑起來。
“尤其是你這種家夥臨死的哀嚎,最喜歡了...”
“真可憐呢...”天天笑道:“站都站不穩了...”
“不管你這家夥來我的村子裏想要做什麼,抱歉,你會死在這裏...”
話落時,不知道哪來的信念,明明病重站都站穩的身軀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鬼魅般的移動到天天的身後,一隻手掐住了天天的脖子。
“死吧!外村人!”
猛的掐斷脖子,但是,手感不對。
手裏纖細的脖頸,彷如鋼鐵一般堅固,紋絲不動。
天天轉動脖頸,視線後移,對上林檎的雙眼。
林檎的雙眼猛的一縮。
這家夥!
天天說道:“血霧裏名不虛傳,瀕死的家夥也有這種精神,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揮舞武器?身為工具的你,為什麼戰鬥,在臨近死亡的這一刻,你在想什麼,又在不甘心著什麼。”
“你又知道些什麼!”林檎雨由利暴虐的吼道,手上電流加大,瞬時,天天與林檎化作了雷人。
“知道喲...”天天說道。
霧隱出身的她,見識過屍橫遍野的景象,一定也曾對世界感到絕望的吧。
被穢土轉生時,她的笑容是那樣的扭曲,一個人把忍者聯軍打的潰不成軍,無論來多少人,都是送菜,單槍匹馬的她,猶如一道真正的熾熱閃電,在敵陣中狂暴的舞動。
本來可以完全脫身並殺死最後的幾人,可是她沒有,選擇敗在忍者聯軍的手裏,最後的一刻,她想著什麼呢?
在說出如果能重生,我一定把最愛吃的東西先吃掉時。
又思考著什麼?
是因為在血霧裏見識了太多的悲劇,渴望著和平的世界嗎。
所以,當這一刻真正的擺在眼前時,托付自己最愛的忍刀,賭上新世界的可能,也就理所當然了。
“少開玩笑了!你又知道什麼!”
“說起來...”天天在肆虐的電流中說道:“我喜歡把最愛的食物留到最後來吃,這叫推遲滿足感,相對於把最愛的留到最先來吃,後者隻有回憶,而前者還有希望,你在期待什麼?”
林檎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踉踉蹌蹌的後退,最後虛弱的倚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