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頗大的山穀,四麵都是暗影綽綽的高山。
山坡直上直下,光禿禿一片沒有任何植被覆蓋,像是被人一劍削去了一半。山上燈光點點,仔細看去竟是被開鑿出一個個的石洞。
而石洞之間,則由石壁之上開鑿出的“石廊”相連,廊道之字形向下,一直通到山腳之下。而木也所見的燈光,則是由石廊上鑲嵌的照明石所發。
四麵皆是如此。
雖然看不清具體細節,但在木也看來,這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而在山間之下,也沒有太多的空間,隻有一條兩丈來寬的石路。石路聯通四周,形成了一個閉環。
而在石路之外,就是如鏡的湖水,湖的直徑接近三百丈。四麵的是路上各伸出一條石橋,直插湖中心而去,那裏有一座小島。
上麵星星點點,顯然也有人際。
感受著湖水微微的涼意,看著眼前的一幕,木也有些震撼。
他雖從李基和孫刑身上,看出組織的實力,但是還是想不到,他們的實力可以再這隱秘之處,弄了這麼打一個工程。木也不得不對組織,有一個新的評估。
實力越強,想要脫離的難度越大。
木也看了身旁的凡爍一眼,雖然有麵具遮擋看不到其麵色,但也感覺整個人的狀態更加陰沉。
木也在心中暗暗地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心思藏得更深了一些。
不理木也二人的各種紛雜的心思,李基當先邁上石橋。
其他幾人也連忙跟上,走在石橋之上,木也渾身有些發冷。雖然有湖水的影響,但是木也還是心中奇怪。按理說現在一時暮春時節,天氣已經不似冬天那般寒冷。而且木也修煉時日也不算短了,以他現在的體質絕不該這般怕冷才是。
懷著好奇,木也邊走邊看著橋外的水麵。
幾息之後,木也心裏突然咯噔一聲,他確實發現了湖水的問題。這時凡爍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湖一片死氣,像是沒有任何活物!”
見凡爍這樣說,木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凡爍說的不錯,木也也發現這一路走來,湖麵紋絲不動,清澈的湖水裏“空空如也”,未見任何活物。不光是魚蝦之屬,就連顆水草都沒有。
在這幽靜的深夜裏,顯得更加深邃,有一種直透心靈的陰冷。
木也不敢再看,跟緊了前方的腳步。
一路直行,幾人終於站在了小島之上。
小島不大,隻有四五十丈。與其說是小島,倒不如說是立在湖中央的一座小山。
山上依然沒有建築,還是如同環繞山穀的群山一樣,山體四周開鑿出了一個個石洞。
李基帶著眾人竟直走入一處頗大的石洞。石洞無門,進去之後是一處大廳。與外麵的黑夜不同,裏麵卻亮如白晝,木也朝頭頂看去,見洞頂鑲嵌著無數的照明石。
看那品質皆是不凡,比以前木也在礦洞中見到的不知好到哪裏去,照得洞中情況一覽無遺。雖是石洞,但是地麵和洞壁都開鑿的整整齊齊,站在洞中和普通的宅邸前廳,並無太多不同。
在最裏麵的洞壁上,還開鑿出了兩道石門,顯是之內還有洞天。
洞內的裝飾卻十分簡單,左右兩側各有六張石椅,而洞的最裏正中也有一張稍大的石椅。語氣說是前廳,這裏更像個議事的場所。
而正中的那條石椅上,正坐著一個麵容憨厚二十歲左右的灰衣青年。見有人在場,木也和凡爍趕忙地下了頭。
來到近前,孫刑毫不在意的坐在一張石椅上,悠哉悠哉的掏著耳朵。
而李基卻一抱拳朝青年說道:“首領,李基不辱使命,斷木城之事並無差池,特回來複命。”
灰衣青年見此連忙上前,朝著李基手臂微微一扶,“李先生,何必如此著急,大可休息一晚明日再敘。”
李基卻堅持到:“要是在身,李基實是心中難捱無心休息。”
見此灰衣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李基鄭重抱拳道:“辛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