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幹部家裏什麼都不缺,煙酒有人送,金錢有人送,甚至是女人都有人送。高檔的奢侈品也是多不勝數。如果說送錢的話,杜秀青自認為自己送不起,沒那麼多錢送出手。送煙酒呢?太多了,領導家裏的煙酒都堆成山了!坊間說,每個一把手家裏的煙酒都可以去開個煙酒鋪子了。
杜秀青自己也領教了,她現在收到的禮品,最多的也是煙酒。因為隻有送煙酒是不違規不犯法的,也是最普遍的。送錢太直接,一般情況下,都不敢要。很多人也知道,送的煙酒太多的話,往往又是送了白送,可是不送自己心裏又不踏實。逢年過節不到領導家裏去走走,那是態度問題,送了什麼東西,那是實力問題。
領導對你怎麼樣?就看領導收你的禮時的態度怎麼樣。如果堅決不收,那八成是把你打入另冊,一是嫌少,二是壓根兒就不想要你的東西,與你劃清界限。
杜秀青是第一次到這麼高級的領導家裏去送禮,自然是費了一番心思。但是效果如何,她自己卻是沒有絲毫的把握。東西是留下了,但是滿不滿意卻是個未知數。
回餘河的路上,杜秀青一路都是閉著眼睛迷糊著,腦海裏想著的也是這個問題。然後不知不覺就真的睡了過去。
朱大雲回到下林後,又開始了和管青桃之間的如膠似膝。
雖然朱大雲在心裏對管青桃已經有些懼怕了,他感覺到管青桃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大,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多,希望他陪著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而這些,都是朱大雲不想也不希望發生的。可是這**的列車一旦奔跑起來,就不受理智的約束,似乎連刹車片都找不到了!
周一周二的晚上,管青桃都主動來到了朱大雲的房間裏。雖然心裏懼怕,可是麵對溫柔可人,情意綿綿的管青桃,朱大雲卻毫無抗拒之力,任由感情的野馬越跑越遠。
周三這一天,朱大雲都有些神情懨懨的,他真的感覺到有點乏了,這國稅地稅都要交的結果就是體力嚴重透支,雖然正值壯年,但是朱大雲還是感覺到了疲憊,少有的疲憊。他在想辦法要逃離管青桃了,今晚一定要逃離下林。可是,自己要去哪裏?回餘河?回到家裏又怎樣?國稅照樣要交,還是一樣累個半死,力不從心啊!想想都有些悲哀,朱大雲心裏苦笑道,為了躲個女人,都要搞得焦頭爛額。而且似乎自己根本無處可藏啊!這到哪兒都要交苛捐雜稅,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正當朱大雲為如何躲避管青桃而煩惱時,朱大雲的手機在口袋裏不停地震動起來。
朱大雲有些心煩地掏出手機,正要發火,卻看得是“杜秀青”三個字的來電顯示!
他的心立馬就狂跳了那麼幾下!這個女人,是現在唯一讓他吃不到而又朝思暮想的人!
他按下接聽鍵,柔柔地說道:“怎麼啦,這個時候怎麼想起我了?”
“嗬嗬,有好事啊!”杜秀青笑著說。
好事?朱大雲的心差點飛了出來。和杜秀青的好事才是他渴望的。
“什麼好事?今晚你要宴請我?”朱大雲笑著說。
“嗬嗬,是,今晚我請你,你能來嗎?”杜秀青說道。
“真的呀,那我推掉所有的應酬都應該來啊,你這是王母娘娘的飯局,我怎敢不去?”朱大雲說道。
“別胡說啊,什麼王母娘娘啊,說得那麼難聽。”杜秀青嗔怪道,“你要是真有空,下午趕回餘河,晚上陪我一起去信江市。”
“哦,原來是公幹啊,非我莫屬?”朱大雲笑著說。
“你要是沒時間,我就讓司機送我去,不是非你莫屬啊,地球少了你照樣轉!”杜秀青說。
感情這個女人是想著讓自己當司機啊!朱大雲心裏有那麼片刻的不爽快。
可是轉念一想,她本來是有司機的,幹嘛要讓你當啊!這點都不明白,真他瑪的是豬腦子!
“有,肯定有時間啊!”朱大雲說,“你隨時召喚,我隨時都有時間!”
“那好,你五點半到餘河大酒店等我,我下班了就過去。吃過晚飯後,我們再去信江市。”杜秀青說道。
“你今晚有重頭大戲?”朱大雲試探著問道。
這個年關裏去市裏,不是書紀家就是市長家裏,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呢?朱大雲猜杜秀青應該是去林傑家裏。
“嗬嗬,到時候你知道了!”杜秀青笑著說。
因為第一次晚上去見林傑,是朱大雲陪著她去的。那時候,朱大雲正好知道了他被挪到文聯當副主席,杜秀青的事業也陷入了低穀,蔣能來正在趁機打擊杜秀青。朱大雲當時鼓勵杜秀青去林傑家裏,就是要杜秀青抓住林傑,有棵大樹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