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
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咚——
卡地亞的鑽戒掉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滾到了角落。
慕亦笙的眸子，就像是碎開的星光，絕望的讓人不敢直視。春花凋零，秋月閉落，也無法形容出半點那雙眼睛裏的死寂。
“為什麼？”
好半天，慕亦笙才從嘴巴裏擠出幾個字。
“我已經嫁人了，所以我不能！”
顧念離下意識的咬緊唇瓣，血色蔓延到唇齒間，腥腥的，但是足夠讓她冷靜！
“你終究還是嫁給了他對吧？其實你一直都愛著他是不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為我可以讓你忘記藏在你心裏的那個人，可最終證明錯了的是我……一個是豪門貴公子，一個是娛樂圈的明星，我怎麼妄圖後者可以贏了前者呢？”
慕亦笙的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痛楚。
“顧氏集團的千金，怎麼可能是我能夠娶得到的？”
慕亦笙苦笑，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女子略微瘦弱的臉頰。不過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他們之間已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女朋友結婚了，新郎卻不是自己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
慕亦笙忽然撲哧笑出來。
顧念離看著男人的慢慢變化，心裏更加難受，她了解慕亦笙，這個溫柔的男人，其實根本就沒有釋然，卻不願她為難，強迫著自己做出歡喜來。
“亦笙，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
慕亦笙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垂下頭，低沉問：“他對你好嗎？”
顧念離別開頭：“好不好，有什麼重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婚姻是商業聯姻不是嗎？”
“念離……”慕亦笙握緊雙手：“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不要等我了。”
顧念離回答的很快。
慕亦笙的手握緊又放開。忽然，他不可抑製的衝上前，一把抱住淡然的女子。
女子怔了怔，回過神，立刻掙紮了起來。
“念離，就一會兒……求你……”
哀求的聲調，讓人不忍心違逆半點。顧念離停止了掙紮，安靜的任憑男人絕望又透著窒息的擁抱。
羽毛般的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像是天使落下的羽翼。
顧念離抬起頭，視線遊離在外，忽然，定格住——
南宮意！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會兒會看見南宮意！
房間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打開，逆著光的惡魔男人站在光暈交錯的地方不知道已經多久了——走廊的燈光落在他的眼睛裏，顧念離分明看見了嗜血的殘酷！
猛然推開背對著南宮意的慕亦笙，她下意識的擋在了前麵！
夜風拂動著門口男人的劉海，露出高潔額頭，男人眯起鷹一樣的眸子，朝著她伸出手：“顧念離，過來——”
她卻完全不敢靠近，不可抑製的退了兩步。
慘白的臉色，無聲述說著她心裏麵究竟是有多麼害怕！
顯然她的反應激怒了門口的男人，隻見他大步走進來，一把鉗製住顧念離的左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