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環辦公的地方啊,怎麼說呢……打個比方吧,如果說皇宮裏的擺設可以用“奢侈”二字來形容的話,那這間相當於現代小別墅的屋子就完全可以用“奢侈奢侈再奢侈”來形容了……毫不誇張的說,這暖閣裏隨便一樣東西都夠尋常百姓家吃上一年了。
葉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淡定地坐上占地麵積不小的太師椅,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擺的牆上掛的,那些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畫古玩,可以說是本色出演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守財奴啊……
蘇月白看出了葉笑那點小心思,嘴角一揚,笑道:“教主,這些東西全都是您的,還矜持些吧……”
葉笑尷尬,立刻換了種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對旁邊沉默許久的恪傾說:“你身上還有鞭傷,剛才又抱著我跑了那麼久,快別站著了,坐下坐下。”
恪傾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蘇月白,然後極不情願地坐在了離葉笑比較遠的地方,沉聲說道:“謝教主。”
葉笑沒有察覺到恪傾的不自然,轉頭又對蘇月白說:“你也別站著了啊,坐下。”
“謝教主。”蘇月白說完很歡樂地直奔葉笑而來,二話不說就坐在了葉笑身邊,並且神情曖昧得看著她。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某女暴走。
“我說,你們倆這是想作甚啊!”葉笑十分悲催地表示自己是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了!從她讓這倆貨坐下開始,先是恪傾一直麵色陰沉地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盯著她,然後是蘇月白,這廝更離譜,不知道抽的什麼瘋,居然用一種疑似“含情脈脈”的目光折磨她……
“教主,”蘇月白嗬嗬一笑,“您此話怎講啊?”
沒等葉笑說話,存在感十分微弱的恪傾猛得站起來,聲音冰冷地說道:“教主,屬下有一事想要請教您。”
葉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什麼?”
“教主,”恪傾盯著葉笑清澈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您到底……”
“恪傾!”蘇月白臉上笑意盡失,語氣嚴厲地打斷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問什麼,若是冒犯了教主,小心教規伺候!”
“左護法,”恪傾蹙眉,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蘇月白這是怎麼了?恪傾想不通,剛才他還跟自己說如今的教主隻怕不再是從前的教主了,可現在卻又這麼維護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到底是何緣故?
“我什麼你最明白。”蘇月白不禁有些訝然自己方才的反應,怎麼會,自己怎麼會用那麼嚴厲的語氣跟手下說話,這可是第一次啊!
拽拽蘇月白的袖子,葉笑迷茫地開口:“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啊?”
恪傾沒給蘇月白說話的機會,搶先說道:“教主,屬下是想問您,您是否還記得初次遇見屬下時說過的話?”
靠!葉笑頓時覺得“天降秤砣”,壓力山大,她怎麼知道蕭翎環那個思想奇葩的丫頭片子說過什麼啊,這不是要她老命嗎!
“這個……呃,嗬嗬嗬嗬……”葉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牽強地說道,“這個,呃,我不記得了……”
話音未落,一陣冷風恰巧從窗外吹了進來,將四周的橘紅色的燭火吹得忽明忽暗,搖曳不定。這股帶著深秋冷意的風瞬間就讓目前毫無功底的葉笑狠狠打了個寒戰,夜風,真的是很冷。
葉笑拿起桌上的手爐,再抬頭時就見恪傾正死死地盯著自己,一邊拔劍,一邊語氣生硬沉重地說道:“你,不是她。”
見蘇月白聽見這話全無反應,仿佛早就料到一般,恪傾好像明白了點什麼,難不成左護法是有意偏袒這個女子?沒道理啊……
“什麼?你說我不是誰?”葉笑覺得自己要虛脫了,天啊,手下人太精明到底是好還是壞啊……但現在看來也隻能一裝到底,死不承認了……
“別裝了,”恪傾快速閃到桌邊,長劍抵住葉笑的脖頸,又冷聲道,“快說,真正的教主到底在在哪,否則我殺了你。”
“恪傾!”蘇月白皺眉,把葉笑護到身後,沉聲說道,“你放肆!”
恪傾冷哼,殺意十足地說道:“左護法,按道理來說是你比我早知道她不是教主,可你不僅不拆穿她反而還處處維護她,你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蘇月白明顯察覺到葉笑此時的懼怕,不由得一陣心疼:先不管她是誰,起碼,這女孩是個好人啊……
招牌的妖孽笑容掛到臉上,蘇月白仿佛聽見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笑著說道:“本護法何時說過這不是教主了?恪傾,飯可以亂吃,但話,絕不能亂說。”
顯然,恪傾是沒料到蘇月白變臉變得這麼快,上一秒是團隊,這一刻是敵對。而讓他更沒想到的卻是葉笑接下來堪比影後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