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萱晚上思考了許久,覺得輪椅這個東西在這個時代出現還是有些驚世駭俗,也不知道白家大哥能不能理解輪椅這個物件,她倒不是懷疑白家大哥的手藝,在知道白家大哥就是個鐵匠之後白意萱的腦子裏自動解鎖了關於白家大哥是個鐵匠的記憶。白家大哥不但是個鐵匠而且還是個技藝高超的鐵匠,相信這個輪椅的圖紙隻要白意暉看到了就能做出來。
白意萱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把這件事交給熟悉的人幹比較好,所以第二天一早白意萱就把輪椅的圖紙交給了白意暉。
白意暉是手藝很好的鐵匠,他天生力氣大,雖然也念了書,但因為家裏窮他還是早早的就出門謀生了,為了養家他什麼活都做過,直到被一個老鐵匠發現了他的力氣帶回去做了學徒,學成之後許多人都願意來找他做一些鐵製品之類的,他也一向以自己的好手藝為榮,所以他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圖紙上畫的東西是做什麼用了。
白意暉的眼神有些複雜,他覺得眼前的妹妹變了不少,先不說她以前愛那個沒能耐的男人張梓楠愛的死去活來,醒來之後卻跟完全忘記了一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了,甚至都不用家裏人避開張梓楠的話題,白意萱似乎也是十分的討厭那個男人。
再說他聽母親的意思,這一次自己受傷是白意萱治好的,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還是看的出來白意萱熬製的藥或者是普通的茶水都好似有奇效一樣,白意暉不是沒有懷疑,但是畢竟眼前這個女孩子是自己疼愛多年的妹妹,他不知道白意萱經曆了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總歸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況且白意萱畫的這張圖紙也是為了白意曉,出發點是好的,她是怎麼知道的這個東西又何必去問呢。
白意萱已經準備好了白家大哥如果問自己這個圖紙是怎麼畫出來的,她就說是無意之中在一個撿廢品的老頭那裏得到的,善意的謊言總比暴露身份要好吧,隻是沒想到自己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白意暉卻一句都沒有問,他隻是接過圖紙淡淡的說了一句,“萱兒,你真是有心了。”
白意萱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內心忽然湧起一股暖流,那是曾經隻有爺爺才能給他的溫暖,似乎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裏,眼前這個被她稱作大哥的男人也給了她同樣的信任和溫暖。
她竟然覺得眼睛有些發澀,不自覺的眼圈就紅了起來,白意暉摸了摸她的頭笑笑,“我們萱兒怎麼了,這麼大了還準備哭鼻子不成?”
“我才沒有!”白意萱逞強道,但她還是接著說:“大哥謝謝你!”
“你謝我幹什麼,這樣的好東西也隻有你這個寶貝才能想出來,況且你也是為了曉兒,我知道曉兒這麼多年很辛苦,隻是家裏沒有太多的錢給曉兒治病,所以這才耽擱了下來。”
“姐姐的病還可以治麼?”
“當年郎中說是可以的,隻是我們家的情況用不起那些名貴的藥,這張圖紙我先拿走了,等我抽出時間立刻把這個東西做出來,正好外麵春暖花開,想必過幾日就是春集和花會了,我好歹要趕在花會之前做好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