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萱這一次進到玉佩空間的心情十分的沉重,看到檮杌也沒有往日那麼高興,也許真的是這個朝代不如現世那麼的安穩,短短幾月竟然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白意萱覺得心煩意亂,就算自己可以治病救人,但是許多人的病都是心病啊,很多事情她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的,這次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害的那麼多的人命,若是知道了之後直接告知官府該多好,而不是等到那場大火真的燒起來之後而感到惋惜啊。
都是鮮活的生命,也不知道梁言他這樣是否能真正的安息。
想了許多,白意萱怎麼看醫書也看不進去,片刻還是從玉佩空間裏出來了,她本來準備去院子裏走走卻意外的聽到了父親母親在屋子裏爭吵。
“我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安息,隻要想到九皇子可能還流落人間,或者已經死掉了,我就沒有辦法,我就恨不得殺了我自己,當年,若是當年...”
白母沉默了半晌,語氣也變了,不像往日的平和安詳,“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們現在已經和那個地方沒有關係了,是你當年那麼選擇的。”
“之前病嚴重的時候,那種沉重感一直壓著我,這次萱兒幫我治好了之後我的心卻更加的不安穩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現在皇城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意萱站在門口聽得不明所以,但是顯然白父白母是隱瞞著什麼大秘密的,隻是聽著他們話裏的意思似乎和朝廷皇家有什麼關係,難道父親和母親之前的身份和朝廷有什麼關係麼,怪不得覺得白父的威嚴不同尋常,白母的賢良淑德帶著幾分端莊的意味,隻是這種感覺一直比較淡,白意萱也抓不住什麼根本的東西,這一次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但是屋裏卻沒有聲音了,白父似乎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屋子裏的燭火就熄滅了。
白意萱沒有敢發出什麼動靜,而是站了半晌確定白父和白母已經歇息了之後才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隱隱已經可以看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可是她卻毫無睡意,無論是之前遇見的事,還是白父白母隱瞞的事情都壓在白意萱的心頭。
她開始懷念前世那單純的生活,盡管會被爺爺經常逼著去相親,但是那裏的日子真的是太過自由了,而現在的日子卻每日都很痛苦,她要擔心很多事情,比如姐姐的腿疾到底能不能治好,已經治了這麼多天卻一點起效也沒有,白意萱生怕哪一天白意曉不相信自己了,不願意繼續治療了,那麼她做了這麼多天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白意暉早上起來準備去鐵匠鋪的時候看到了睡在了院子裏的白意萱,他的腳步很輕但還是把白意萱驚醒了。
“你這丫頭怎麼睡在院子裏了?”白意暉問,“走,趕緊回屋裏去睡吧。”
白意萱揉揉眼睛,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去屋裏睡,哥哥不用擔心!”
“你怎麼了,還在為那個孩子傷心麼?”白意暉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我隻是想一些事情,沒有傷心。”
看著白意萱蒼白的臉色白意暉顯然不相信,但是白意萱也沒有解釋什麼,兩個人一起回了白意萱的屋子,白意暉已經倒好了熱水給白意萱泡了一壺茶。
“跟哥哥說說,到底怎麼了?”
白意萱看著這個關心自己的大哥也有些無奈,想了想還是問道,“哥哥知道父親母親以前是做什麼的麼?”
“嗯?”白意暉有些驚訝,“為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白意萱搖搖頭,“我隻是有些好奇,畢竟父親母親的樣子都不太像是普通的農戶,而且母親知書達理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農婦啊?”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跟你有一樣的感覺,我記得我小時候有過一段記憶,那時候我生活的地方和這裏完全不一樣,那個地方很富貴,而且有很多的好東西,隻不過我那個時候太小了,我還記得父親抱著我去見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十分的威嚴,我小時候偶一見到他就哭,隻不過時間太長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我哪一天做夢記混了,其實想一想覺得也挺奇怪的。”
白意萱覺得白意暉肯定不是在做夢,聽到父母昨晚的對話,白意萱知道父母肯定不是普通人,之前也肯定不是在這裏生活,聽完白意暉的話白意萱覺得更加的確定了,隻不過白意萱沒有說什麼。其實這件事並不影響他們現在的生活,隻要白父白母一直隱瞞著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些陳年舊事,況且白意萱自己也了解的並不明白,大部分也都是從白父白母隻言片語中的猜測而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