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沐燁凡,沐北澈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家的哥哥說一說重逢的喜悅,也沒有機會詢問沐燁凡為什麼失憶了這件事,就看到自家哥哥也準備爬牆了,然後沐北澈還是給沐燁凡放行了。

這清水鎮的情況的確是嚴重多了,整個鎮子雖然不是一片死寂,但是走在路上的人都十分的恐怖,都十分的消瘦,若是晚上的話,白意萱可能要覺得自己是撞見鬼了,但是白天的時候沒有別的感覺,除了覺得可憐也不知道說點什麼了,沐燁凡很快就追上了白意萱,“小白,你也不等等我。”

“我這不是不方便打擾你們那個啥麼...”

“這個地方情況如何?”沐燁凡顯然不準備提起剛才的事情,白意萱歎了口氣,“這個地方的情況是真的非常的嚴重啊。”

好在白意萱和沐燁凡有了之前的那個經驗,所以把這些人組織起來還是十分容易的,隻不過因為鎮子到底是比村子大的,時間用的長了點。

在外麵的蕭子逸也沒有閑著,而是幫著白意萱把那個藥水給大家分了,然後沐北澈終於忍不住了,帶著一隊人進到了鎮子裏麵找到了白意萱他們,幫著一起處理這個清水鎮的疫情。

到了最後清水鎮的疫情還是被白意萱給控製住了,雖然這個地方的確是有點可怕,但是並沒有出現沐北澈說的事情,白意萱還是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麼多天連軸轉實在是有點累了。

不過隻要一想到一個鎮子的人都被自己救活了,白意萱就覺得自己累點兒也是十分值得的,瘟疫暫時得到了壓製,白意萱也算是鬆了口氣。

沐北澈是真的沒有想到白意萱居然真的可以把天花給治好,再看到白意萱的時候都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白意萱終於得空回家已經是五天後了,沐燁凡被沐北澈留了下來,白意萱沒有多問,自己率先回家了,蕭子逸還派人來接自己都被白意萱拒絕了,白意萱覺得自己現在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不是因為這些事煩惱。

會到家之後白意萱才發現家中的氣氛有那麼一點的不對勁,白意萱才知道白父和白母似乎在吵架,而且吵得還十分的凶,白家大哥做了個噓的手勢,白意萱什麼都沒有說,結果她居然聽到了父親的聲音裏麵似乎帶著沐北澈的名字,怎麼回事難道自家父親認識沐北澈麼?

不過很快白父和白母就沒有繼續吵架了,白父出門之後看到白家三兄妹終於是歎了口氣,“你們都聽到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白父說,“瞞了你們這麼久了不如今天就把真相告訴你們,其實我本來是京城中孟將軍的手下的一個屯長,也不是什麼大官,但是的確是深受皇恩,但是不是現在的這個皇上,而是先皇,我一直都懷疑先皇的死有問題,但是這件事一直都被當今皇上所鎮壓,所以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皇城...”

白家兄妹現在都是成年人,所以都十分的理智,白意萱也明白,當年父親就是看不過現在的皇上,所以離開了京城,父親是因為這個人不得不背井離鄉,帶著孩子們一起來到這個地方。

“爹一直都在找當年先皇的孩子,可惜後來聽說他遇害了。”

白意萱皺眉 ,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父親心中的遺憾,但是可惜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幫到父親,自己剛剛認識了沐北澈,這就說明沐北澈的父親就相當於是當年害的自己父親遠走高飛的人,一時之間白意萱心中有點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總之就是有點後悔有點難受。

第二日白意萱去了沐北澈的地方,然後把藥方交給了沐北澈,因為現在的疫情不隻是這附近,現在沐北澈知道了自己的藥方的確是有用的,所以也可以讓沐北澈把這個藥方推廣,這樣的話就會有更多的病人收益,白意萱也不用到處跑了。

沐北澈對白意萱很熱情,但是白意萱不知道是因為父親昨天的話還是因為什麼別的東西,總之就是對於沐北澈這個人本能的有那麼一點點的抵觸,沐北澈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總之就是覺得白意萱今天似乎對於自己很有意見的樣子。

“勇王殿下,這個藥方就交給你了,接下的其他地方的疫情就拜托勇王殿下了。”

“小白,我可以這麼喊你麼?”沐北澈特意沒有用本王自稱,但是白意萱似乎感受不到沐北澈的客套,“勇王殿下自然是怎麼喊我都沒有意見的。”

“我們之間非要這麼客氣麼?”

白意萱覺得驚訝,她轉頭笑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還是不要和勇王殿下有過多的牽扯比較好吧。”

沐北澈心中有點黯然不知道為什麼白意萱似乎對自己態度十分的冷淡,難道真的是因為身份差距麼,“這件事我會稟報給我父親的,他會給你嘉獎的。”

白意萱自然知道沐北澈的父親是誰,但也隻是搖頭,“這本來就是我這個做郎中該做的事情,所以不需要感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