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健介僵持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側臉;他的麵孔扭曲在一起,好像被幼兒捏爆的黏土團,承受著極端的痛苦。
“我、我……我確實是暗戀著白本直希,雖然她從來沒有多看過我一眼,可是……我就是喜歡上了她,那種單戀的感覺你們是無法體會的。”
“我暗戀她很久了,從在大學校園裏麵見到她的第一麵起就喜歡上了她,一直到……一直到現在。”
“所以你暗戀不成就想殺了她?!”千城智夫提高音調問道。
“不!不是!我、我沒有!她出事不是我幹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尹健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說道了最後甚至還帶著一點輕微抽泣的聲音。
“真的是這樣嗎?難道不是因愛生恨?因為得不到她所以就想著毀了她?”千城智夫譏諷道。
“不是!絕對不是!”尹健介大吼道。
“好了,繼續說吧,為什麼會來這裏。”毛利小五郎出聲打斷了互相駁斥的二人。
尹健介眼皮顫抖的掃視了一下眾人,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我、我當時聽說了班裏麵有一群人要前往雨夜莊遊玩,心裏萌生了異想天開的念頭,我知道,以我這樣平時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的人,如果主動要求要來這裏,肯定會被其他人懷疑,所以,我決定偷偷前往……”
說著,尹健介小心翼翼抬頭看了暴怒狀態的白本宏一眼,“我聽說這個山莊很大,而且主人還並不常住,所以安保力量應該很差,既然如此,應該有很多地方可以躲藏起來,就算不能見到白本直希,但是能偶爾的看一看她的背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我隻是一個旁觀者。”
“旁觀者?”
陸雲聽到這個詞彙,眼光微微一動。
旁觀者這個詞彙,有時候可以用“過客”兩個字來替代,他們自認為是一名過客,事事都以旁觀的心態來看待,而另外一種“旁觀者”,則是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周邊所有人都不配和自己有所交集。
兩種旁觀者,他究竟是哪一種呢?
尹健介仍在繼續訴說:“這個念頭敲定後,我便開始想辦法,如果僅僅隻是躲在山莊裏麵,要看到直……白本直希小姐而不被所有人發現是很困難的,而如果我一直躲著看不到她,我來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最一開始的想法,是想弄……弄個針孔攝像頭……”
“針孔攝像機?你這好小子!”
白本宏一聽原來不隻是竊聽器那麼簡單,頓欲發狂。
“請不要對我有誤解,我絕非什麼喜歡偷窺的變態,我、我隻是……單純的欣賞她,就僅僅隻是欣賞而已!”
一頓發言下來,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莫非這就是旁觀者的獨有的想法嗎?
陸雲心想。
“可以以我的渠道,根本弄不到這種管製很強的針孔攝像頭,卻隻能弄到這些竊聽器,不過,能聽到聲音總比什麼都聽不到好,所以我就弄了這些竊聽器,剛剛我說過,光是隻聽到她的聲音,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