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會喝酒呢?”梅兒沒有懷疑,聽人說蘇楚瑩是被抓來的,還是個千金小姐,要點針線,梅兒可以理解,還有點同情蘇楚瑩。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壓寨夫人,她心裏肯定不好受,可是大當家不比外麵的那些男子差,而且對蘇楚瑩還很好,外麵的男子誰做得到,想到這裏,梅兒就替蘇楚瑩高興。
“是啊,我這還沒洗漱,再去給我端一盆熱水來。”
梅兒應了一聲就去了。
梅兒動作很快,沒讓蘇楚瑩等太久,針線、熱水、酒,都被拿來了,隻是蘇楚瑩拿過東西並沒有讓梅兒進房間,還吩咐梅兒任何人都不要進來,她想清靜一會兒。
男子的臉色蒼白如紙,卻難掩蓋他那讓女人都嫉妒三分的絕世容顏,身上的紅色血跡觸目驚心,偏偏在他身上盡顯妖魅。
衛瑾瑜染血的衣衫早就被她褪去,望著衛瑾瑜健碩的腹肌,蘇楚瑩臉上沒有變化,隻是臉色越來越沉。
從衣櫃裏著了幾件衣服,拿出針線裏麵的剪刀,剪了一把布條和幾塊布,拿起酒,打開蓋子就一股清香飄散在空氣中,是瓶好酒,但可惜了。看見桌子上幹淨的碗,把布條、針、線都塞了進去,把酒倒進去,先浸泡一會兒,消毒。
把衛瑾瑜腹部的匕首拔掉可能會大出血,嚴重的話他就沒命了,不拔掉就錯過一個好時機,在體內停留太長時間,感染了同樣會沒命,也隻能賭一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衛瑾瑜扶起來,左手拿著布,右手握著那把匕首,吸了口氣。右手用力,血濺了幾滴在蘇楚瑩的臉上,連忙用左手捂著傷口,一聲悶哼,衛瑾瑜猛地睜開了漆黑的眸子。
蘇楚瑩完全沒注意到衛瑾瑜已經醒了,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手上的布已經變得鮮紅,丟在一邊,俯身檢查著傷口,還好沒有傷到什麼。
衛瑾瑜看著一張臉都要貼在自己腹部上的人,她一臉專注的神情,讓人不想打擾她,臉上的幾滴血,讓她青澀臉顯現出了幾絲嫵媚,這樣的她,好似可以把男人的心給勾了去,竟讓他心動。
蘇楚瑩起身,衛瑾瑜閉上了眼睛,她拿起針線,皺著眉頭,沒有止疼藥,他受得了嗎?
不管那麼多,蘇楚瑩又俯身下去,對著衛瑾瑜的傷口縫合。
衛瑾瑜在她俯身下去的時候就睜開眼了,蘇楚瑩一係列熟練的動作都被他看在眼裏,他調查過蘇楚瑩,她並不會醫術,而且她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樣,要麼她以前都是裝的,要麼就是她代替了蘇楚瑩。
縫合之術他也隻聽人說過,並沒有見過,而蘇楚瑩卻會,動作也是熟練,好像她還做過很多次,可她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小姐,怎麼會這些,蘇府也並沒有人會醫術。
莫非她不是蘇楚瑩,衛瑾瑜眼裏閃過一絲寒意,又轉瞬即逝,勾唇,不管她是不是蘇楚瑩,她是他的王妃,就算不是,他也有辦法讓她變成真正的蘇楚瑩。
蘇楚瑩花了半個小時才把傷口縫上,看著衛瑾蒼白的臉色,蘇楚瑩喃喃道:“幸好你昏過去了,沒有麻醉藥會疼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