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南反應也很快,著急知道父母下落,本來向來不假顏色的他,居然首度熱情起來。
一個跨步站起來,很快站到蔣誌國跟前,伸出右手,“你好,我楊三南,向你打聽個事,這屋子原來的主人楊氏去哪兒了?”
楊氏?
聽到這裏,光頭發現就連向來高冷的沐雨晴,都側身傾聽,好似極為關切。
“媽的,什麼都問我,老子哪裏知道,都死了吧!”
光頭把這盤問當作挑釁,直接沒搭理三南,嘴裏隻是怒罵,“沒什麼事的話,老子走了,艸!”
走?
三南本來滿臉濃烈的微笑,愈加濃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可不是個好預兆。
他在憤怒邊緣!
“站住!”
“說清楚,咋死的。”
楊三南有些好笑,即便在諾大個東南軍區,都從來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光頭聽了,本來要走的腳步,停滯了。
他也感到十分好笑,在諾大個白塔鎮,他可人見人怕,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事,靠得是兄弟朋友,渾身是膽。
“你在跟我說話?”
“小子我不跟你說了麼,人都死了,還要怎麼說?”
蔣誌國滿臉橫肉,說話時候皮笑肉不笑的,看上去蠻難搞的。
沐雨晴看了嚇得滿臉煞白,趕緊橫在兩人中間,嗬氣如蘭,“蔣哥,別衝動,我朋友不是那個意思,就想問你人是怎麼死的……”
從來不假顏色,對任何男人都一臉生人勿近的高冷大小姐沐雨晴,居然首度發聲為一個穿著隨意普通青年講話。
這次可真把蔣誌國,激得滿臉火大,“怎麼死?都他麼被我整死了,要不我能得了房子來賣?!”
啪!
話音剛落,楊三南十指如飛,滿臉怒氣,啪的一巴掌。
“說實話,怎麼死的!”
光頭身上沒有殺氣,三南打死也不信,就這樣的蹩腳貨色,能夠整死人。
蔣誌國隻感到滿眼火星,一陣眩暈,“尼瑪的,敢動手?”
忍住一陣強烈的眩暈,蔣誌國心下一狠,順手抓起一把實木大椅子,劈頭蓋臉就往前砸。
三南也沒客氣,腳尖一點,一滑避開狂奔的椅子,單手狠命一握,旁邊足逾兩百多斤楠木大餐桌飛了起來,轟趴!
楠木桌麵在接觸到光頭大腦門的一瞬間,立時四分五裂,尖銳的木頭渣滓,濺了光頭滿臉。
哇!
沐雨晴哪裏見過如此凶狠一幕,嚇得滿臉花容失色。
“呃!”
“尼瑪的,你真的敢打我?知道老子誰麼,你走不出白塔鎮的,艸!”
蔣誌國也算狠人一枚,平時刀頭舔血,不是這麼容易屈服。
也是三南手下留情,要不剛剛一擊,光頭不死也殘疾。
“嗬嗬!”
三南信步走來,俯下身體,滿臉堆笑,點燃一根煙火,噴了光頭一臉。
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那可是白塔鎮近年來崛起最狠的大混子蔣誌國啊。
“老實交代,不然我整死你。”
三南話音雖淡,但含藏殺氣,同時手裏白光閃爍,唰的亮出一把森寒軍刺。
深深抵在光頭脖頸,滋溜血線像是不要命的飆射出來,“臥槽,別!”
“兄弟別,別!有話好說,我都說,都交代。”
蔣誌國目瞪口呆,他雖然挺渾,但還不至於敢玩命,哪裏見到過三南這般,真的敢殺人的主。
那模樣神情,看起來都不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