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是多雨的季節,六月的港城,接連幾天下起了漂泊大雨。
深夜淩晨,大雨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個小時,夏天地麵溫度很高,雨水滴落在地,產生了濃濃的霧氣,整個港城一片蒼茫。
港城火車站,雨夜顯得很是寧靜,一名青年男子從車站內走出。
青年臉上髒兮兮的,蓬頭垢麵,模樣很邋遢,穿了一身破舊的迷彩服,就跟個乞丐一樣。
“唉……可算是到了!”
楊三南髒亂不堪的臉龐上擠出了一絲微笑,一雙眼睛格外明亮,迸射出犀利的光芒。
熟悉楊三南的人,特別懼怕楊三南露出這種眼神,這是嗜血的微笑,這是災難的開始,因為楊三南要搞事情了。
沒有隨身行李,楊三南一身輕鬆的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去往此行的目的地。
雨下的很大,楊三南如老僧入定坐在出租車內一動不動。
出租車司機見怪不怪,幹了這麼多年,他什麼人沒見過,像楊三南這種的,一看就是過度勞累。
開出租車的一般都是老司機,特別是雨夜行車,危險係數成倍增加的情況下,這些老死機為了多掙錢,車速絲毫不減。
砰!
出租車後方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嚇得司機猛打了一下方向盤,出租車徑直開進了路邊的花台子裏麵,撞倒了指示牌停了下來。
楊三南很快從眩暈感中恢複正常,臉上波瀾不驚,這種追尾事件,在常人看來習以為常,不過這事發生在他的身上,很顯然有人故意為之。
大半夜遇上追尾事件,出租車司機頓時感到十分憋屈,從車上下來後一臉怒意。
“長沒長眼睛,我特麼車速這麼快你都能追尾,趕著回家投胎啊!”
砰!
一聲刺耳的槍響劃破夜空,出租車司機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顫抖的雙腿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上。
肇事司機已經從車內下來了,一身黑衣包裹全身看不清其麵貌特征。
這名黑衣男子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剛才的槍響就是他發出來的。
“不要…不要殺我…,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
出租車司機跪地求饒,如此一幕,是他生平首次碰見。
“放了他,我知道你要殺的是我!”
淡淡的聲音從楊三南的口中吐出,隻見他不慌不亂的從出租車內鑽了出來,一雙眼睛帶著嗜血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黑衣男子。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死在我羅剛手裏,你不冤!”黑衣男子的聲音很嘶啞。
港城很大,有三人讓港城黑白兩道懼怕萬分,因為他們都是不怕死的狠角色,不懼法律以自身原則行事,幹得最多的就是殺人的勾當。
血影喬山,鬼少黃奇,黑槍羅剛。
楊三南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來港城之前,楊三南已經對港城的局勢了如指掌,各路人物自然不會陌生。
“黑槍羅剛,十六歲參軍,二十四歲因個人恩怨殺死頂頭長官,在被送入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途中,再次殺死隨行的五名軍人逃之夭夭,現被列為A級通緝犯。”
“你……!”
黑槍羅剛感到很意外,這將死之人竟然能敘述出他的身份與經曆,今天決不能讓此人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