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倒是不像這般鬧騰,“我聽兒子的,你們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他看了眼夏沫,狹長銳利的眸子軟化下來,劃過無奈和擔憂,“好。”
有些事情她遲早要知道。
況且她剛醒來,剛回到自己身邊,他不想拒絕她。
隻想,寵著她。
用盡全力。
“走吧。”
楊父在前麵帶路,找到楊洋的墓碑,前麵已經有了幾束花,看樣子已經有親戚在他們之前來過了。
夏沫看著那座碑上麵的那個年輕男人,隻感覺很眼熟,然後悲傷就抑製不住地從眼裏一陣一陣湧出,很快淚水模糊視線。
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可她就是想哭,止都止不住……
靳熠辰沒有上前安慰,隻是去將手中的花放到墓碑麵前。
“熠辰,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人我覺得好難過。”她擦著眼淚,但是似乎根本擦不完,就像本來就應該這樣。
但是仔細去想的時候那個點就會消失不見,她抓不到。
他將她抱住,輕輕安慰,“沒事的,不要怕,以後會好的。”
雖然沒有聽懂他話裏麵的意思,但夏沫還是安心點頭。
既然他這麼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靳熠辰轉頭看了眼楊父,隨即牽著夏沫回去,“我們走吧,讓楊伯伯一個人靜一下。”
“好。”夏沫雖然有些不想離開,但是她的確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而且這裏的氣氛讓她很難過。
“這個人就是楊洋,是楊阿姨的孩子。”
她點頭,再去看墓碑上麵的那張照片時,頭突然劇烈地抽痛起來,她抓住自己的頭發蹲在地上。
“怎麼了?”靳熠辰緊張起來,開始後悔帶她過來。
“頭好痛,好痛,我好像認識他……”腦海裏麵一張模糊的俊臉若隱若現,就是叫人看不真切,但是她總覺得就是這個遺像上麵的那個男人。
“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我們回去吧。”說完,靳熠辰打橫將她抱起離開,直接帶回到了靳家。
“為什麼不送我回家?爸爸還不知道我已經出院了吧,他一定會擔心的。”兩人下車,夏沫扯著他的袖子問。
他眸光深邃,略加思索,“你現在多大?”
她好像聽到笑話一般,“你說什麼呢!你發燒了?我當然是十八歲啊。”說完還抬起小手在他額上探了探,“對了,學校那邊幫我請假了嗎?餓死我了,快點叫人準備晚餐。”
說著自己往裏麵走去,但是看見靳熠辰沒有追上來,她又停下腳步。
男人終是不忍得看著眼前的女孩,他可以隱瞞這一切,但是現在媒體這麼發達,難保她不會看到那些新聞。
而且夏家的人呢,夏紫涵呢,她如果知道,巴不得用這來刺激她吧。
他不能,不能再次將她推到那個危險的境地。
不能等她知道以後,再去恨他。
那樣,他太被動。
也太容易再次失去她。
狠狠心,他將手機的界麵調到今天的日曆,放到她麵前,眼神複雜,“看清楚了,今年你二十一歲,不是十八歲。”
“怎麼可能……”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是在見到他冷峻嚴肅的表情之後,完全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可要她相信自己睡一覺醒來就過了三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