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報複白一雪對自己的背叛,一直對夏沫不理不睬甚至是接近殘忍的態度,都是什麼意思?
感覺無數的雷電在自己的腦袋上麵炸開,無數回響。
“我,我不知道!”
靳熠辰冷笑,“我看,你隻是不想知道而已吧?這樣,你就可以徹底擺脫自己對白家的白一雪的內疚和自責,而不用去為自己當年畜生一般的行為承擔任何責任!”
當年夏沫還小,所以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但是靳熠辰很早地就開始執掌起整個家庭的生死大權,這點東西又怎麼可能不會心知肚明?
但是對麵的男人很快就恢複平靜,幾乎沒有任何異常一般,笑,“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她們都死了!”
死人,就算對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意見,也不可能在對自己產生威脅!
“你是怎麼回事!沒長眼睛嗎?”
就在夏震東話音剛落的時候,那邊想起來玻璃破碎和李小蘭尖銳的嗓音,在這樣安靜的大廳裏麵顯得格外突兀,不少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隻見她白色的禮服上麵有了紅酒的酒漬,而那個杯子已經被摔碎在地,是她自己摔碎的,意在要這個“不小心”撞到她的服務生難堪,但是在場看見了的人都知道,是她自己撞到了服務員的身上。
相比於李小蘭的大呼小叫,服務生反倒是很有禮貌地低聲道歉,然後處理杯子的殘閡。
夏震東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燙,早知道就是帶著王秘書來也比這個女人要省事兒!
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麵,急急忙忙走了過去。
“震東!這個沒長眼睛的東西竟然拿酒忘我身上潑!”甜膩的語氣叫所有人打了寒顫,這都半老徐娘,還裝嫩呢?
夏震東臉色更加黑了一層,偏著李小蘭不好,偏著服務生似乎有沒有給李小蘭麵子一般。
“小顏,你先帶這位……夏夫人下去換件禮服,我處理這邊的事情。”
正在男人出怔的時候,一個多年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像是悶雷砸向耳朵,叫夏震東和李小蘭渾身僵硬,竟然有些不敢抬頭看是哪個人。
雖然已經匆匆過去了十幾年,但是她的聲音還是依舊一點沒有改變,溫柔裏麵帶著嚴肅,或者愉悅。
“怎麼了,夏夫人,要是您覺得這樣做不妥,我們派人送您去將造型再做一下。”恰到好處的禮貌,既不是很客套也不是很熟絡,各種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而周邊的原本安靜的環境,再看見這個女人進來之後,早就炸開了鍋,這就是一直隱藏在顏家背後的神秘總裁?
不過看一遍顏漓稷對她惟命是從的樣子,是這個神秘人無疑了,期間還有幾個比較年長的人,在看見她的臉之後,驚訝的表情就沒有消退半點。
李小蘭不得不抬頭麵對,在看見那張妝容精致,沒有被歲月刻下半點皺紋的臉後,整張臉瞬間慘白,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你!”她有些失控,明明在十二年前,她親眼看見警察將她的屍體處理以後帶走,怎麼可能會是她,著一定是在做夢!
白一雪冷冷一笑,但是經過多年的磨礪,當年的鋒利早就已經不複存在,此刻夏陽極好,隻是微微露出些許隻有對方才能夠感受得到的冷意。
“怎麼不可能會是我?小蘭,真是多年不見,你過的還好嗎?”溫和的語氣,和整個人優雅從容的裝扮很是相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