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魯一邊說著,還一邊非常有禮貌的伸出“手”。
這一個舉動,讓莫依岸的喉頭艱難的蠕動了一下。
不伸手吧,在這個承平年代,顯然是非常無禮的舉動,更不用說接下來還要一起共事。
伸手吧……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堆淡藍色的爛泥“手”,莫依岸還是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倒不是因為對可能的滑膩的手感有多大的抵觸,而是在前世他曾經親眼看見過一個用擬態潛伏進入軍營的姆拉克人,將一名士兵用那黏糊糊的爛泥軀體堵住口鼻,無聲無息的將士兵活生生悶死的案例。
自那之後,莫依岸連以前比較喜歡吃的果凍都不怎麼吃了,更是對那些滑膩的手感似乎生出天然耳朵心理陰影。
幸好,正在他騎虎難下的時候,一旁的小傲嬌開口道:
“那布魯叔叔,都是一個公司的,客套就免去一些吧,讓我們直入正題。”
語氣之中,就差寫上“不要和公司新人浪費時間”幾個字了。
莫依岸的眉頭卻是再次一皺。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為他對凡爾娜的這句話有多麼不滿。
而是因為她的聲音,竟然如此低沉!
莫依岸對於自己本身的嗓音條件上,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算不上最頂級的先天條件。
但是在聽音辨音的樂感方麵,他從來都自認擁有最頂級的天賦。
凡爾娜第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他還沒有注意到。
不過方才講話的時候,莫依岸已經敏銳的發覺,這位小傲嬌說話的音高差不多在低音a(la)的位置上,是處於和成年男子差不多的音域,要遠遠低於通常的女性!
不僅如此,她說話的聲音雖然音調很低,遣詞用句也不怎麼客氣,但是卻充滿磁性,給人一種溫婉的厚實感覺!
“所以她是一名女低音?”莫依岸的腦中不禁迅速盤算起來。
女低音並不是不好,相反她們還是非常稀少的種類,是十分吃天賦的一個類型。
隻不過,適合女低音的歌曲,往往都是一些重視活用音色變化的曲目,在駕馭難度上其實比流行音樂中的高音歌曲要難。
這就造成了兩個問題,其一是因為樂曲的實際難度較高,技巧上的門檻就將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攔截在外,因此歌曲的傳播難度顯然高於普通的流行音樂。
其二,女低音的歌曲比拚的主要是在對音色的變化和節奏、氣息的控製之上,並不如同流行音樂中通過簡單“飆高音”的方式那樣一目了然,這就造成在歌唱pk競技之中時,普通聽眾基本無法區分不同歌手的演唱質量。
畢竟,還沒有“飆低音”這樣的競技模式。
綜合以上兩點,女低音的歌手,在絕大多數的音樂競技綜藝類節目之中,是非常吃虧的。
這也是莫依岸感到有些為難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他就必須要在作曲之中,力求著重突出低音的特色,而且是用普通聽眾也能區分開來的喜聞樂見的形式。
帶著鐐銬的舞蹈,可不是那麼容易跳的!
正在他略感憂心之時,孫輝眼見房間內的人已經到齊,連忙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我們關於本次【project x】的特別會議,就此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