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月帶著高峰偷偷摸摸到了一處帳篷後麵,笨頭笨腦的左右張望一番,在高峰笑意的表情中,少女嗔怪的白了高峰一眼,讓他的心跳再次加速幾分,此刻高峰體會到初戀的甜蜜與完美,隻要是愷月身上的,哪怕隻是一根頭發絲兒,他都喜愛到了骨子裏。
“等會兒……。”少女湊到高峰的耳邊輕輕說道,溫潤清逸的馨香第N次讓高峰心跳加速一百碼,高峰緊緊地屏住呼吸,怕自己的氣息唐突了佳人,不等從沁香中回過神來,佳人卻消失在帳篷上的缺口上。
強烈的失落在心中彌漫,一個聲音不停的呼喚他去揭開帳篷,找到裏麵的少女,但高峰雙手緊緊握住,讓自己保持最後的理智,他並不是那種滿腦子欲望的家夥,意誌力在這一刻得到體現。
心中的糾結是一定的,在這糾結中,少女的一嗔一笑都浮在腦中,不斷的在他心中刻劃出更深地痕跡。
就在他心中快要壓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愷月鑽出了小腦袋,望著以軍姿站立一動不動的高峰,不由地綻放了笑顏,抬手便送給高峰一個鼓囊的袋子。
“記得,我叫愷月,記得,成為戰士之後來找我……。”愷月有些焦急,也有些不舍地說完這番話,便深深地凝視了高峰一眼,將他的麵容刻在眼中,慢慢地退回到帳篷。
“啪……。”一陣骨節脆響,手指死命地捏住,高峰心中發出無聲的呐喊,卻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留下身後帳篷縫隙一雙明亮而溫糯的雙眼凝視……
地犰絕對不會想到,高峰會遇到一個叫做愷月的女孩兒,誤打誤撞之下,成為了滿頭部落的前卒,更沒有想到,高峰擅長敵後滲透,在他視為絕地的荒人部落,在高峰眼中是處處漏洞的篩子,十多個部落混在一起,進進出出的荒人戰士並不相熟,高峰便借機輕而易舉的混了出去。
走出荒人部落的高峰就像失了魂一般,雙目空洞的向前走去,此刻,他心中竟不是早點回到部落去當他的大長老,而是轉身去守住那個梔子花一般的少女。
在他轉身瞬間,豁牙和杆子在戰場上的舍身忘死,部落勇士狂熱而尊崇的目光,還有婦孺們可伶而淒慘的哭號,如果他轉身,可能整個黑爪部落都會泯滅,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都會死。
“也許她很快就會忘掉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身邊總是不缺男人的……。”高峰難得屌絲了一回,自嘲的勸說自己,提著袋子默然向前走。
當他越過第一道關卡的時候,兩隻長矛便對準了高峰的胸口,一左一右兩個身上塗裝著骷髏的部落勇士高傲的仰頭,用眼角的餘光俯視高峰。
“去哪兒?”很簡單的一句問話有著不可置疑的強硬,顯然,沒有武器的高峰並不受他們重視。
“我是滿頭部落的前卒,昨夜走失了,去找到他們……。”高峰用騙愷月的話繼續編造自己的身份。
“滿頭部落?那群膽小鬼麼?”一個部落勇士不屑的說道,手中的長矛不由地降下,另外一支卻紋絲不動。
“把袋子打開……。”命令式的言語讓高峰眉頭微皺,雙眼陡然陰寒。
“什麼事兒……。”一聲高昂的詢問從頭頂傳來,三人一起抬頭,高峰的心卻冰寒,眼前的關卡隻是幌子,真正的防禦在頭頂上,吸取了夜魔部落覆滅的教訓,荒人在山穀兩邊設立了隱蔽戰壕,百多拿著投槍的荒人戰士紛紛伸出頭張望,在高峰這個距離,別說他,就算黑爪來了都又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