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落是他一直想要靠近,卻怎麼也抓不住的靈光,經曆生死一線的他比任何時候都靠近這道大破心靈桎梏的靈光,就在這時,遠方衝過來一道黑線到了對麵的山頭,卻止步與懸崖之上。
“小雜種……。”
風塵仆仆的月曇益滿臉飛灰,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麵淡然的高峰發出巨大的怒吼。
“你的血統也並不高貴,說到底,我身上是怎麼血統,你的同樣如此……。”
高峰反唇相譏,不屑地說道,讓月曇益心中的憤怒更加強烈,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表現出相反的情緒,高峰淡然而平靜,月曇益瘋狂而怨毒。
“你逃不了,我會永遠跟著你,隻要你不死,我就跟著你……,我發誓,我會將你全身的骨頭一點點的敲碎,當你的麵,讓你看著自己被千刀萬剮,讓你受盡痛苦而死……。”
“今天我贏了,想要追上我,還要繼續努力……。”
高峰掃過綿延不知道多少公裏的深淵裂縫,轉身慢慢向遠處走去,慵懶而輕浮的話語落到月曇益耳中是最大的諷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高峰,卻反被高峰愚弄,讓高傲的他爆發出淒厲的吼叫,遠遠給高峰送行。
搖晃著尾巴的亞啦啦漫步在崎嶇的大地之上,恢複先前高速奔跑消耗的體力,高峰若有所思的回憶月曇益追來時的速度,心中已經知道,月曇益對上他根本無需任何幫手,而他卻沒有任何資源能夠用來阻止月曇益。
當白天消逝,黑夜降臨,高峰也沒有從亞啦啦身上下來,喂食亞啦啦所攜帶的肉食之後,亞啦啦就像永不停頓的鍾表,在黑夜中漫步而行。
黑夜即使伽羅也無法發現高峰離去的方向,高峰並不畏懼半步憾軍月曇益,隻在心中思量著下一步的去處。
這場追殺注定是他和月曇益兩個人的恩怨,怎麼解決這場恩怨,他並無頭緒,相信月曇益更希望用他的屍體化解這場莫名其妙的仇怨,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活下去。
除此之外,高峰還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並不是用家族的身份,而是以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這個世界,前世的種種不可能在今世找回,他唯有找到真相,找出前世殘留的文明,來證明自已以前戰鬥的價值。
高峰並沒有太遠大的理想,他隻想活的無拘無束,不受任何人或者事左右,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去見一個人,一個在他心中猶若梔子花一般淡雅清香的少女,愷月。
夜晚的低溫如期而至,即使高峰將全身都裹在毯子裏,也依然熬不住,冰冷的空氣讓他和亞啦啦在呼吸的時候噴出一股股白色的氣霧,高峰低著頭,腦中閃爍著過往的種種,任由亞啦啦帶著他向未知的黑暗走去,行走在夜晚的野獸發出各種詭異難聽的嚎叫,在這些嚎叫聲中,高峰向著未知的地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