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非殺不可的理由,但我要殺你需要理由麼?這些天,我天天追在你後麵,看著你亡命奔逃,時時刻刻想著你死在我手中的樣子,你認為,我會放過你麼?”
說道這裏,月曇益挑起眉間,望著高峰的眼睛變化了笑意,一副貓戲老鼠的譏諷樣子。
“那你還在等什麼……。”
高峰慢慢地向後退了一步,腳掌立刻深陷在軟泥一樣的瀝青中間,在他身後,背著兩個用枝條編製的腳踏,正是能夠自由行走在藻澤地的寶物,可以讓他很輕易的脫離瀝青,也是他用來黑月曇益的暗器。
“為什麼不等?”
月曇益一句話讓高峰驚訝了,他原以為月曇益上來就會動手,沒想到月曇益這麼能沉得住氣。
“你看,雖然我不知道你腳下是什麼東西,但我明白一定不會是好東西,你的性格這些天我也差不多明白,絕對不會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死,也許你準備拉著我一起死,也許你計算好了,等著我進去,你再想辦法出來,你說是吧?”
這一下,高峰徹底震撼了,他知道這些天月曇益成長的很快,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和以前的浮躁暴怒完全是兩個樣子,如狡猾的狐狸,讓人抓不住把柄,最關鍵的一點,這隻危險的狐狸還是他教導出來的?
“你是什麼意思?”高峰心頭大亂,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沉聲問道,兩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尋找著月曇益哪怕最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記得很早以前,家庭教師曾對我說過一句當時很不明白的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現在不就是這樣?我承認,若果隻是依靠戰力之外的其他本事,我確實不如你,如果你成為顯鋒伽羅,逃跑的就應該是我,可惜,你還是伽羅眾。”
雖然話沒有明說,但高峰已經明白月曇益的意思,他擺好了一桌宴席,可人家壓根就沒有打算赴這鴻門宴,月曇益隻需要在安全的外圍看著他就行,等他受不了自己跑出來再一擊必殺,若是高峰不出來,那他隻用等到高峰自己餓死就好了,沒有必要再去冒任何風險。
“不要將我當成笨蛋,就算我以前不聰明,吃了那麼多的虧,也學會用腦子來想問題了,現在,你可以好好享受這段時光,也許是你最後的時光了。”
月曇益說道這裏,從腰包中取出一把還殘留著血絲的肉幹,盤坐在地上看著高峰微笑,身邊鼓動著無形的氣場,將周圍瀝青的惡臭驅除的一幹二淨,隻是等著高峰的最後時刻。
高峰感覺到很棘手,月曇益恰好算準了他的軟肋,而他卻無法打破僵局,月曇益明白高峰的狡猾,所以他對任何不了解的東西都有疑慮,高峰則完全相反,他之前憑借經驗和小聰明將月曇益刷的團團轉,現在,該是月曇益耍他的時候,隻不過,稍微露出破綻,他的小命兒就沒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高峰此刻的狀態,踩在瀝青的雙腳必須時時刻刻變換位置,要不然他就會陷進瀝青,沒過多長時間,腳下的瀝青便布滿較腳印,看著那些腳印,月曇益不屑一股,嘴角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