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都小瞧了他,如果他不死,說不定整個玄燁家族都會被他毀滅,你說是不是?”
九玄沒有繼續追究陳老根的責任,話題一轉,扯到了家族上麵,將腦袋頂在地上的陳老根心思轉動,便知九玄的意思,她想親自動手將高峰殺死,但這必須有個拿得出手的理由,不然就是家族內的自相殘殺,是家族的忌諱。
“他的能力很詭異,威力也很大,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但是……。”
陳老根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口,什麼時候不能開口,現在就到了開口的時候,所以他說話了,但話沒說完,便被九玄給打斷。
“沒有但是,他就是玄燁家族的叛徒,他在荒野中勾結荒人進攻絕望堡壘,在翠柳城勾結望月城邦,造成翠柳城的毀滅,現在又退回到荒野,想要統和整個荒野,再次挑釁家族,他不是叛徒,誰是?”
九玄一連串的大帽子扣在高峰的身上,讓陳老根心中苦笑不止,這些東西雖然沒有證據,但九玄一定要往高峰身上扯,未必不能扯到一起,一旦被玄燁家族的高層給猜忌,高峰就算有一百條命也活不了。
“那……,我也是嘍?”一道清理的冷語從外麵傳來,下一刻,穿著華麗長袍的幽明從外麵踏進來,一眼便看到昏迷不醒的月曇益,臉色驟然變化。
再怎麼樣,月曇益也是她的兒子,作為一個母親,看著兒子長大成人的母親,看到兒子生死不知的樣子,不會心疼那是假的。
“看吧,你兒子被人傷成這樣,一輩子都不可能醒過來,你準備放過凶手麼?”
九玄驟然起身,雙手叉腰便向幽明大聲喊道,幽明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音,慢慢走到月曇益的床邊,伸出右手輕輕的摸在月曇益的臉上,若是月曇益能醒過來,一定會在心中哀嚎不止,這正是他一直渴盼的,母親的關愛,若不然他也不會痛恨高峰分走母愛了。
“他是你最優秀的兒子,難道你就不想報仇?殺了玄天,殺了玄天……。”
九玄宛如喪失理智的潑辣女人,蠱惑著母親殺死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她知道,一旦幽明插手,她將永遠沒有機會為月曇益報仇。
“你就是這麼對益說的?讓他去殺死自己的弟弟,然後被自己的弟弟打成廢人?”
幽明這席話讓九玄啞口無言,她確實是這麼做的,即使是月曇益主動想要殺死高峰,沒有她的推潑助瀾,月曇益未必能達成行動。
“你說益是我最優秀的兒子?一個被庇護者打敗的半步憾軍會很優秀麼?”
幽明的雙眼驟然冰寒,硬生生地從牙齒中間擠出這些話,讓九玄的臉頰慘白。
“別說益在南部荒野玩兒的那套把戲你不知道?”
幽明忘了月曇益就躺在一邊,一聲接一聲,猶如討伐似的訓斥著九玄,就在這時,幽明身後的月撩沙驟然抬頭,望著床上哼哼唧唧的月曇益露出快意的眼神,隨即又被掩蓋。
幽明是被月撩沙找回來的,月撩沙回到月曇家族知道九玄和月曇益的動靜,知道高峰有難,立刻動身去尋找幽明。
雖然月撩沙的性子冰冷孤僻,但有一點很不錯,知恩圖報,何況她本就是幽明的人,受了月曇益施加給她的奇恥大辱,有怎麼不痛恨?
“家族的規矩,你比我清楚,當初玄燁族長生的女兒一共有九個,但隻有六個成為伽羅眾,其中隻有你成為憾軍伽羅,所以你在玄燁城邦裏風頭無二,你的那些姐妹又有誰記得?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的姐妹們隻能委屈的嫁給小家族聯姻,你說,我的小兒子玄天不夠優秀麼?”
這話讓九玄由氣憤轉變為悲憤,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神冰冷的幽明,又轉頭看著床上的月曇益,似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