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應和,高峰罵了幾句也就平息了心中憤怒,打發言必諾出去,言必諾驚惶的抬頭看著高峰,蠕動著嘴皮子想要說著些什麼,但高峰根本就不看他,讓他的心依然懸在嗓子眼,因為他沒有得到任何答複。
高峰不會這麼快就給言必諾答複,言必諾的意思很簡單,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取幾千人的性命,但高峰手中沒有糧食,他比言必諾還要差糧食,而且他也不會言必諾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高峰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不在乎幾千荒人的死活,隻要不和他為敵,隻要不威脅到他的目標和安全,高峰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人無聲的死去,並非他有大慈大悲的憐憫心,而是在他心中,任何一個人都是一個潛在的勞動力,一份建設力量的基石。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高峰一個人,他盤腿做在地板上,心思比之前更加煩躁。
突然間高峰想要抽煙,這種隻存在記憶最底層的事物,是他上輩子在夜裏戰火連天的閑暇中緩解壓力的良藥,可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嚐過滋味,此刻他迫切需要一根香煙來緩解心中的煩躁。
高峰的侍女都是親奴中百裏挑一選拔出來的,這些女人的容貌在荒野中不算差,至少在這些侍女心中,自己的容貌不比粉月差,實際上也確實如此,當日要不是不了解高峰,加上高峰詢問的第一個人就是粉月,也輪不到粉月給高峰獻身。
現在侍女心中都在得失之中糾結,在她們心中,粉月就是給高峰獻身才能成為女人中的管理者,隻要有野心,沒有人不想走上粉月的道路,但她們心中卻比粉月更加害怕高峰,因為高峰是傳說中的顯鋒伽羅,比庇護者更加厲害的人物。
而荒野對於強者的尊敬超過任何地方,在他們猜測性的傳說中,顯鋒伽羅是不能仰望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喜怒無常,生吃人心,用人血洗澡等等各種恐怖在底層人類之間流傳。
這樣就給了高峰古怪的感覺,這些少女在他身邊穿的要多少有多少,恨不得一點都不穿,同時又對他恐懼無比,不知道這些少女隻是恐懼自己吃掉她們的心髒,喝掉她們的鮮血,所以造成誤解,從而讓高峰對這些侍女相當的不爽。
一旦高峰不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要去和這些少女發生一些什麼,所以在高峰睡覺的時候,這些少女便自覺的站在議事廳裏,等著裏麵高峰的吩咐,議事大廳裏同樣生著火盆,隻是燃料是畜生的曬幹的糞便,溫度自然沒有裏麵房間的溫度高。
少女們在議事大廳的側屋裏休息,輪換著在外麵守夜,兩個守夜的侍女披上厚實的獸皮,相偎在火盆邊,在鮮紅火光的照耀下,將幹硬的麵餅放在火盆中間烘烤。
麵餅是她們成為高峰侍女的福利,在糧食緊缺的時候,外麵大多數人都是用沙棗麵混著任何能吃的東西,一起在鍋裏熬煮,真正能吃到肚子裏的糧食不多,也不經餓,所以一天到晚都是饑餓狀態。
除了麵餅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粗糙陶罐,裏麵裝著飄著油花的湯汁兒,已經煮沸,翻滾著乳白色的湯汁兒,隱約可見裏麵白色的肥膘肉,少女的視線就盯著這些肥膘肉。
高峰今天宴客,請幾個高層過了荒野最重要的落雪節,侍女們同樣也在過節,宴席上剩下的東西幾乎沒有,但烹製的食材總有剩下的,這些下腳料的東西就是侍女們最豐盛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