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中了邪一樣,所有的荒人依舊嘶吼著向高峰衝來,這時高峰雙手已經沒有了雙手斧,各持一柄半彎弦月似的武器狠狠地扔了出去,兩枚造型怪異的飛刀滑動古怪的曲線,在荒人中間攪動一番腥風血雨。
兩枚飛刀連續穿透了十多個荒人之後,一枚深深地嵌在荒人的胸口被肋骨卡住,另外一枚則削掉荒人半側的顱骨,反彈上了夜空消失。
高峰如套著鐵手套的雙手再次凝聚出兩枚半月飛刀,手指展開,一分為五,雙手再揚,十枚弦月紛亂的衝進周圍荒人中間,攪起更多的鮮血,每一枚飛刀都能殺死幾個,甚至十幾個荒人,瞬間將高峰身前清理出一片空地。
這時高峰才發現,他已經陷入了荒人的包圍之中,身邊倒下上百名荒人戰士,但圍著他的何止十倍?而在更遠的地方,依然有無數荒人戰士從居住的地方衝出來,如溪流向這邊彙聚。
“不好,上當了……。”
高峰心中驟然震動,這裏的荒人絕對不止一千人,恐怕兩千人都有,斥候抓住的俘虜說了謊話。
而且發現荒人反應速度太快,幾乎是一被發現,就有無數荒人衝出來,早就準備好似的,恐怕荒人早知道他們的巡邏哨出現問題,所以才營造戒備不森嚴的樣子,等高峰上當。
圍牆上的荒人數量也不少,無數火把在圍牆上燃燒,看不出有多少人,一部部巨大的投石器也被數百個契奴操作起來,在監管的荒人戰士麵前,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混亂。
在另外一個地方,獵殺獠的殺戮也陷入困境,兩個人影正在圍著獵殺獠搏殺,一個人手中拿著火把,能噴出長長的火龍,就像前世電視上的雜耍人一般,用靈動火龍燒灼獵殺獠,另外一人則貼身靠近獵殺獠,用一團陰影一樣的東西罩在獵殺獠的頭上,似乎在遮擋獵殺獠的視線。
看似平常的手段,讓獵殺獠無計可施,漸漸有招架不住的頹勢,高峰已經明白,這裏確實有了準備,兩個庇護者和兩千荒人戰士看守這裏,就算顯鋒伽羅也得掂量掂量。
高峰已經知道他們的分量了,唯一有效的辦法是殺開一條血路衝出去等機會,但高峰明白,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這裏一旦遇襲,距離沒多遠的滿頭一定會派出援兵,到時候更加難辦。
荒人戰士似乎陷入某種狂熱狀態,怎麼殺戮都不能嚇到他們,不能擊潰荒人的士氣,就得殺到最後一個荒人,果真如此的話,說不定高峰一輩子都會做噩夢,畢竟人頭不是韭菜,他也不是變態。
荒人戰士一波接一波的狂熱攻擊中,高峰不得不暫時後退,到了後麵已經有站不穩腳的趨勢,先前大片大片的雪地都被人頭填滿,滾燙的熱血將積雪融化,讓高峰的腳下猶如陷入泥漿之中。
高峰無法可想,也有些著急,不再顧忌殺了多少荒人,再次扔出去數波玄月飛刀,殺死殺傷成片成片的荒人,但高峰並不能遠距離操縱飛刀,身上的甲胄越來越薄,若是再下去,他就沒有護甲可用,到時候恐怕普通的荒人戰士也能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