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夜魁剛剛覺醒血脈,就被夜魔發現驅逐出部落,隻有十三歲的妹妹也被夜魔收為禁臠,而剛剛覺醒血脈的他隻比普通人強一點,單身生活在荒野,幾度生死一線。
在荒野流浪的過程中,夜魔遇到一個流浪部落,流浪部落多是被大部落驅逐出來的剩餘人口,沒有庇護者,也沒有太多的荒人戰士,若不能找到修養之地,就隻能冒風險進入其他荒野,尋找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部落首領得知夜魁血脈覺醒之後,主動將首領的位置讓給夜魁,並傳授給夜魔一種古怪的呼吸方式,這種呼吸方式是五十多歲,卻已經風燭殘年的老首領家傳的修煉秘術,能讓普通人接近,甚至超過伽羅眾。
正處於怨毒憤怒期間的夜魁不反對任何可能加強自己能力的手段,雖然這種能力很難練習,最初一年看不出效果,可他堅持了下來,堅持的理由就是仇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修煉這種古怪的秘術,終於在第三年得到了突破,讓他從伽羅眾的最底層爬到了最巔峰,又因為部落的實力墊底,得到了保護後勤通道的任務。
正是因為這樣,部落反而得到保全,而荒人潰敗之後,無數逃回來的荒人戰士被他收編,終於讓自己的部落成為部族三千,戰士過千的中等部落。
種種往事從腦中閃過,夜魁慢慢地舉起雙手,看著手掌說道:“一切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部落會散,女人會跑,故人會死,隻有力量才是自己的,隻有力量才能讓我得到一切……。”
手掌緊握成拳,猛地直拳揮出,無聲無息中,正前方的帳篷門突然搖晃著化成飛灰飄散,露出外麵明亮的光線。
走出帳篷的夜魁舉起雙臂伸出懶腰,身邊卻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
“首領,這是第幾百個帳篷門啦?雖然我們富庶了,也不能糟蹋東西啊,你也答應了我,怎麼就……。”
一個頭花花白,眼神卻不渾濁的老人心疼的嘮叨,夜魁頓時裂開難看的笑容,小心說道:
“成叔,這不是又忘了麼?您不是不知道,我練完功之後,就手癢……。”
成叔就是以前的首領,也是將秘術傳給夜魁的老人,雖然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卻是夜魁最尊敬的人,可以說這個老人給了自己一切,容不得夜魁不尊重。
換做一個人,學到老人的秘術,第一件事就是殺死老人,這樣才不會讓能增強伽羅能力的秘術流傳出去,但夜魁做不到,他有自己的底線。
“我說了你也不聽,明天我給你換成草編的門簾,再也不管你是不是部落首領,就讓別人笑話你……。”
對於夜魁的嬉皮賴臉,成叔也很無奈,他拿這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同時也感到欣慰,在強者為尊的荒野,也隻有夜魁成為強者之後,依然保留著赤子之心。
“對麵這些天沒動靜吧?聽斥候說那邊已經餓死了不少人了。”
夜魁害怕成叔繼續教訓自己,轉移了話題。
成叔一張臉皺的宛如醃菜,長歎一聲說道:
“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們也要餓死人了……。”
“怎麼?難道後麵沒有送糧食過來?誰敢掐我們的糧食?”
夜魁立刻變了相,對成叔他是人畜無害,對除成叔之外的任何人,他都是陰狠毒辣,不管誰動了他的好處,他都會要對方用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