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相當於前世的武警部隊欺負原始時期的氏族武裝,荒人大多數拿著骨刀長矛,連金屬都少見,可不就是氏族武裝麼?
一個衝鋒,荒人一千多人就這麼報銷了,又是一個衝鋒,整個右翼四五千號人便被打的狼奔兔逐,跑散的荒人暴風戰士不理會,形成巨大的箭頭,狠狠地向荒人單薄的中部撞過去。
中部的荒人彙合了最強大的左翼,至少有六千多人,這六千多人就是荒人用以決戰的底牌,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身著皮甲,百分之三十的人擁有鋼鐵武器,甚至還有不少簡陋的手弩,射擊距離達到五十米。
五十米的手弩對於投槍,已經算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在精銳勇士麵前,就成了永遠不可逾越的天塹,高峰花了大量代價,在地下連偷帶搶加上走私,才搞到數百支槍支,這些槍支隻能裝備一個大隊,而暴風軍團有三個大隊,算上毒腸人老掉牙的槍支也不夠用,子彈更是打一發少一發,即使如此,也不能掩蓋暴風大隊超過荒人千百倍的殺傷力。
這一刻的主角卻不是戰士們手中千奇百怪,又長又短的雜牌槍支,而是兩挺大口徑老式高射機槍,這兩挺機槍不知道毒腸人在那個洞子裏挖出來的,就連彈鏈上的斑斑鏽跡費盡心思也無法擦去,即使如此,這兩挺大口徑高射機槍也依然擊碎了荒人戰士最後的勇氣。
操作機槍的暴風戰士個頭都在兩米之上,眼神難得的清澈明晰,在數千人中精挑細選的兩人有著難得的天分,機槍在他們手中,硬是被當做阻擊槍來用,還是連發的。
每一顆子彈都能穿透兩個以上的荒人戰士,每一發子彈射殺的都是最強壯的荒人戰士頭領,一顆顆子彈閃現的光點肉眼可見,但怎麼樣躲避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將自己陷入一片黑暗,凡是中彈的荒人戰士,哪怕肌肉緊繃鼓漲的宛如岩石雕刻,也落不下一個全屍。
荒人的指揮係統就是強壯的荒人戰士頭領,他們在荒人中經以勇武強壯帶領普通的荒人戰士披荊斬棘,攻無不克,所以他們也是普通荒人戰士追隨的勇士,一旦沒有了追隨的目標,自然會陷入茫然無措的境地。
一個個荒人戰士在彈雨中宛如收割的麥子,一茬接一茬的倒在地上摞到一起,最勇敢,最暴躁,最奮勇爭先的一群人成為暴風戰士收獲的莊稼,一支冷兵器為主的部隊,最重要的戰鬥力並不是個人武力,而是最勇敢的一群人起到帶頭作用,稱之為骨幹,骨幹死光了,還能指望剩下的人人效死麼?
短短幾分鍾,荒人被射殺兩百多人之後,整個隊伍便不在向前衝鋒,反而向後退縮,暴風戰士們則反過來向荒人戰士逼近,雖然收到的命令是掩護斷後,冼釗可不想隻是單純的打一場阻擊戰,趁他病要他命,此時不反攻,還等荒人緩過這口氣麼?
荒人最終崩潰了,地爪怪蛇在血丫的努力下,化作血水,又被獵殺獠囫圇地吞進肚子,就像清掃機,將周圍的怪蛇全部清理,勝利的契機已經出現,這一次,天爪破天荒的沒有讓紅石指揮,重新帶著精銳勇士向荒人發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