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圖一聲大喝,讓雲荒麵如死灰,使勁的掙紮喊道:
“死了,雲馬死了,部落也沒有了,都怪夜魁那個雜碎,他帶人攻破了我們的部落,又和血崽子聯合在一起反叛,鼓動整個大營的荒人造反,殺死了雲馬,還要殺死我,我……。”
“砰……。”
雲馬被雲圖重重地摔在地上,砸飛了數具屍體,讓雲荒倒在地上淒厲的慘叫,不是疼的,是被嚇的,因為雲圖能輕易的殺死他。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雲圖破口大罵,因為習慣性的掛著微笑,所以在外人看來,他隻是笑罵,唯有被罵的雲荒知道自己承受著怎樣的威壓,憾軍與顯鋒的區別,並非你能轟碎一麵牆,我能轟碎一棟樓,而是對於力量的純熟掌握,顯鋒的力量散而淩亂,威力大,消耗也大,憾軍則是純而凝,貴在保持威力的同時,後力驚人,持續作戰幾乎沒有底線,消耗一個憾軍伽羅的力量,比消耗一百個顯鋒力量還要困難。
半步憾軍已經粗步掌握了力量的規則,將本該十個人,一百個人分攤的威壓作用到一個身上,這便是雲荒為什麼這麼害怕雲圖的原因。
“兩個顯鋒,兩個顯鋒竟然不能平息叛亂,還被人殺死一個,為什麼你不去死……。”
雲圖的大罵讓雲荒使勁的吐血,那強大的威壓猶如擀麵杆反複碾壓在他的身上,讓雲荒欲死不能,就在這時,天空的浮空飛艇似乎感受到這裏的變化,三無道紅光同時擊中這裏。
光的速度是美妙三十萬公裏每秒,也就是看到光的同時,就會被光芒照射,紅光作為武器,凝而不散,不能真正達到光速,但已經是普通人無法躲避的終極武器,幾道光束同時擊中,讓地麵憑空出現一個凹陷,與此同時,雲圖抓著雲荒在五十米之外顯露身形,驚恐地看著天空。
雲圖怎麼也不會想到,浮空飛艇的另外一個稱號就是伽羅獵殺艦,能聽輕易地感受到伽羅力量的波動,對伽羅一擊必殺,若不是雲圖已經觸摸到了力量規則的邊緣,怎麼也不可能逃脫。
“他們,是他們……。”
不知者無畏,雲荒沒有感受到雲圖的恐懼,一門心思的想要逃避懲罰,看到高峰和夜魁正向西部大軍的方向衝去,不由地指著那個方向高聲叫喊。
高峰聽到雲荒很不淡定,如殺豬般的嚎叫,皺眉看向那邊,恰好與雲圖對上眼。
一道意念宛如刺刀刷地刺進高峰的眉心,強大的威壓帶著淩厲的鋒利,將他的意識刺穿,造成巨大的痛楚,讓高峰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奔馳的火車頭撞到,不等痛苦產生,自己的思維便被卷入了碎紙機一般,砰然炸開。
藏在頭發中間,連睡覺都能保持千劫絲驟然飄落,飄落的還有藏在他身上各個角落的金屬防具,護肩,護臂,護膝,護腰,護心,等各種金屬零件紛紛落到地上。
一聲悶哼,高峰吐出一口鮮血,眼神驟然冰冷而淩厲,大腦因為爆炸般的刺痛,導致生物電流在神經叢中產生巨大的變化,帶動內置芯片高速運轉,瞬間便將所有的痛楚從神經上剝離,隨後這些天練習練氣術產生的一絲氣感,飛快地將奔騰逆轉的血脈平複下來,讓自己重新控製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