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將高峰的飛艇擋住,兩艘飛艇依然不曾放棄,緊隨其後,就算高峰墜毀,他們也要找到屍體,而高峰冒險躲過撞擊的瞬間,側翻飛艇內各種物件混亂翻轉,向一邊滾落,不管是桌椅還是華麗的裝飾,甚至鋒利的刀槍都拋飛在半空。
身前控製台也開始不穩,慢慢滑動,情急之下高峰大吼一聲,發動了能力,堆積在身邊滑動的金屬方塊炸刺般分出千百金屬細線,猶如大網綻放,金屬方塊本身也伸展出百十條鋒利的爪鉤,牢牢的釘在甲板上。
密集如網的絲線自高峰身後分流,繞過他如千百細細的長蛇鑽進操作台的設備縫隙,將其包裹起來,一頭深深地刺入甲板,剩下的一頭與千萬鋼絲連接在一起,將整個控製台牢牢的限製在原地。
一口氣操縱數百根鋼絲,讓他的腦袋猶如被榔頭敲到一般,微微眩暈,操作金屬不是問題,但要在短短幾秒鍾內,讓金屬絲線穿過無數縫隙,還不能損壞設備,確實讓高峰為難了。
當他完成控製台的固定後,一抬頭,雙眼驟然瞪的滾圓,不曾想到在山峰後還有一座海拔稍微低矮些的山頭,眼看飛艇就要撞個正著,就算飛艇再翻滾十次都沒有作用,還有一點,飛艇沒有刹車裝置,哪怕停止動力運轉,加速度的慣性也會讓飛艇撞上去。
情急之下,高峰腦中飛快閃過各種念頭,有棄船而走,有極限拉高,還有偏轉操作杠杆,希望能夠逃過一劫,但這些辦法都不適合,在他眼睜睜看著飛艇即將撞上瞬間,心中閃過強烈的不甘,如果沒有飛艇,他怎麼能將天上的那些王八蛋擊落?
他懊惱的準備跳出船艙瞬間,福靈心至,不等腦子轉過彎兒來,身體便自己動了,一拳砸在火炮的控製係統上,滑膛炮瞬間開火,轟鳴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將高峰真的踉蹌,但他的眼睛卻始終注視著顯示屏,炫亮的火球剛剛散開,飛艇便被開炮的後坐力震的向後一滯,依靠著短暫的瞬間,高峰再次開火。
連續兩次炮擊,在小山中部炸開,點燃滿山的草葉樹木,飛艇在連續的反震中,劇烈顫抖,木質結構的框架在呻吟,在嘶喊,一道道裂縫在飛艇契合部隱約可見,而飛艇則在反衝擊的力量中,猶如沒了頭的蒼蠅,胡亂的轉悠。
在兩座山峰間狹小的空白處,飛艇猶如飛旋的木棍,繞著圈兒旋轉,山峰,岩石,樹木,雜草,走馬觀花的從鏡頭中閃過,聯成讓人花眼的一片,艙室內部,沒來得及固定的雜物在甲板上滑動,撞擊,破碎。
高峰將自己牢牢固定在地板上,眼中隻有劇烈晃動的顯示屏,上麵有飛艇在兩座山峰之間的位置,三艘偵察機被雷裂艦隊擊毀了兩艘,剩下一艘始終緊貼飛艇的腹部,作為飛艇的另一雙眼睛,此刻恰好給高峰最好的提示。
如果不是有偵察機提供的情報,飛艇恐怕不止一次的撞上山岩,飛艇本身有著龐大的質量,一旦裝上去就再也不可能翻牌,所幸的是,後麵追趕高峰的兩艘飛艇速度並不算很快,拉開的距離也有七八公裏,至少十分鍾內不可能到來。
高峰用五分鍾將飛艇的旋轉抵消,又用三分鍾在狹小的空間中,將位置擺正,在最後兩分鍾放出了無人.機,無人.機隻來得及將情報返回,便被裂山的感知鎖定,在光束中化作火球。
兩艘浮空飛艇已經到了山峰盯上,甚至能夠看到另一座山峰半腰樹木燃燒冒起的濃濃黑煙,讓他們的心沉了下去,在他們看來,玄雷號飛艇已經墜毀,再也不可能完整的取回,他們要做的也許是為雷裂十七的兩個侍女收屍,同時確認到底是誰偷走玄雷號浮空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