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妖精飄渺陷入必死的絕境中,高峰憤恨的捶打身前的地麵,無助的望著懸浮在怪獸爪子中間的飄渺,從沒像現在這麼渴求力量,他不想讓別人為了他的生命慘死眼前,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別人為自己而死,而有心無力,高峰從不需要其他人或者生物,來為自己貢獻生命,就算是,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在高峰認為飄渺無法幸免的刹那,三隻獸爪間的氣流猛地炸開,無數金色的粉末在氣浪中翻滾湧動,就像天女散花一般,讓高峰一顆心沉入了穀底,雙眼欲裂,就在這時,雪白的嬌軀香香滑滑的落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向其他地方跑去。
度過最初的驚訝,高峰歡喜的看著拉拽自己的飄渺,依然是那頭墨綠色的青絲,不同的是身軀上的神秘紋路消失的一幹二淨,露出雪白肌膚的底色,連胸前的兩朵暈紅都那麼的鮮豔。
沒了臉上的詭異紋路,飄渺顯得更加豔麗,是僅次於暗魔的絕色佳人,四隻尖尖嫩嫩的小角非但不顯得另類,反而有種二次元世界萌少女的可愛與嬌憨,生出玄幻而綺麗的心緒。
抓住高峰的手臂不在因滿是花紋顯得強大而神秘,雪白而纖細的手臂稚嫩的讓人心疼,以其說是拖拽,倒不如說是牽引,如少女般的飄渺在之前的戰鬥中,付出的代價超乎想象,脫去了最後的防護,比高峰強不了多少,即使這樣,也依然想將高峰救出去。
若不是飄渺臉上一如既往的死板,秋水般的大眼裏沒有絲毫情緒,高峰都忘了她凶獸的身份,這時高峰心中激起一股傲氣,他不願意從頭到尾當一個躲在一邊哭喊的廢物,他生來便是戰士,懦弱著的活著是他的屈辱,慘烈的戰死才是他的歸宿。
高峰甩來飄渺的手臂,反身向怪獸的方向爬過去,蜘蛛絲牽引的蜘蛛牙再次飛快的旋轉起來,這一次高峰打定主意,就算死,也要將怪獸纏住,讓飄渺逃走,不管飄渺是不是與他一個種類,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他就得承這份情。
沒想到的是,高峰空有舍身取義的心思,沒有十步一殺的手段,飄渺拽住了他的蜘蛛皮褲衩,不讓他向前爬,他倒是可以擺脫褲衩,但問題是,讓他光著屁股,還拉不下這臉。
好在高峰不用再糾結,一聲淒厲的尖叫,大花帶著滿載而歸的蜘蛛返回山穀,一眼看到成了廢墟的老巢,慘死的兄弟,還有不知所蹤的高峰,頓時暴走了。
大花頭上的小東西第一時間跳下,猶如粉紅色的旋風,直直衝到高峰所在的地方,一頭紮到高峰的懷裏,唧唧的叫喚不停,剛才的一幕也將它給嚇到了,隨即小東西便看到少女般渾身赤裸的飄渺,頓時嚇得毛發全豎,大眼睛驟然閉住,躲在高峰懷中發抖,顯然它也將飄渺給認了出來,忘了以前飄渺還救過它。
飄渺沒有看小東西,發現蜘蛛們進來,頓時踉蹌著跳了下去,蜘蛛們猶如一門門漁網大炮,在大花的尖叫聲中,齊齊噴出一道道蛛網,蛛網從上到下,將怪獸包裹的死死的,猶如繭子,唯有因為獵食的習慣,將怪獸的腦袋給空了出來。‘
飄渺與蜘蛛配合的恰到好處,在蛛網纏上怪獸的瞬間,輕盈的落到怪獸的腦門上,一伸手,摘下它另外一枚眼珠子,不等飄渺拖著血淋淋的眼珠子離開,高峰一聲大吼,從丘陵上翻滾著墜落了下來。
高峰自然不是逞英雄,他的位置恰好在怪獸頭頂,落下的地點有恰好在怪獸的腦門上,蜘蛛牙猶如電鑽,以刃尖飛快的在白森森的頭蓋骨上鑽動,沒了那層結實的厚皮,白色的骨頭渣子猶如刨冰紛紛灑灑的飛舞起來,很快便用豆花似的白色腦漿噴出。
即使這樣,怪獸依然不死,隻要它的爪子還在,即使被蜘蛛絲包裹,也依然有效,一層層的蜘蛛絲在它身軀上炸開,與崩碎的血肉骨頭一起橫飛,怪獸就像打不死的妖魔,受到如此重創,也依然無事。
在蜘蛛絲炸開的瞬間,飄渺將高峰的腰肢抱住,提著他斜飛躍下,身後的氣浪頓時橫卷一片,在這關鍵時刻,高峰一咬牙心中發狠,將所有感知灌注到了褲衩中,引發了感知衝擊,在褲衩爆開的瞬間,感知猶如長矛般刺中蜘蛛牙鑽開的頭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