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團百米的不規則物體猶如泥漿一般,重重砸在數百米之外的地麵,驟然濺射出百多平方的綠色漿液,隨即被漫漫塵埃給包裹,消失在的無影無蹤,這團猶如泥漿的東西就是伽羅們最害怕的東西,也是大災風的真相。
看似眾饒速度加快了幾分,衝在前方的楓葉狂豪勇無雙,實際上他是在以暫時失去戰鬥力的透支下,加快整個隊伍的速度,要是能夠動用這種能力,他早就動用了,沒有必要等到危險真正發生才用,一旦動用,至少三十內,他的戰鬥力會下降一個大台階,也就是,他隻有相當於憾軍伽羅的水準,了不起和高峰差不多。
這是一場賭博,如果他不動用最後的能力,以他裂山伽羅的戰力,不怕高峰翻臉,就算高峰擁有戰艦也是一樣,但實際情況是,他不能冒著損失族饒危險保持戰力,這裏有他三分之一的族人,集中了一大半的男性族人,一旦被從空中墜落的劇痛溶液給沾到,就算憾軍伽羅也會在一分鍾之內身亡。
從沒有現在這樣焦急過,空中墜落的劇痛溶液越來越多,漫黃沙中看的並不清楚,但雨點般啪嗒的響聲不斷密集,分布在數萬米的地麵上,聽到這種響聲,楓葉狂仿佛回到自己時候,那一場鋪蓋地的浩劫,近萬族人散步在幾百平方公的草原上耕種土地,等待收貨的喜悅,一個個村莊星羅棋布,看似家族的強盛指日可待。
就在一場大風中,無數黑乎乎的劇毒溶液鋪蓋地的砸下來,毀滅了田地,毀滅了村莊,毀滅了無數族人,擁有強大力量的伽羅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有人想要阻止,憑空攔截,卻被包裹融化的連骨頭都不剩,有人想要救援被粘上毒液的族人,最終被劇毒侵蝕,倒斃在傷者身邊。
驟然間,楓葉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他驚恐地看到一團巨大的劇毒溶液向圍聚在車隊的眾人撲來,那龐大的體積足以將所有人包裹,而這種沒有固定形狀的毒液卻不是他能阻止的,瞬間無數死亡的族人慘景再次浮現在腦海,情急之下,楓葉狂吐出一口鮮血,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墜落的毒液落下。
此刻他隻有兩種選擇,要麼和族人一起死,要麼加快速度獨身而退,其他人連通知的時間都沒有,他們解開藤條就會被劇毒吞噬,各種思緒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裏,走馬觀花的浮現在腦中,楓葉狂瞬間老了十歲,站在原地閉上雙眼,終究他還是舍不得離開這些族人,隻希望他的兒子能帶著剩下的族人和孩子追隨高峰好好的活下去。
就在裂山頂階的楓葉狂準備以身赴死,放棄所有希望的時候,一直以來,在伽羅心中隻是運輸工具的登陸坦克露出了獠牙,流線型的身軀宛如一柄艦艏形利刃,艦艏的平滑三角宛如甲蟲展開翅膀錢的外殼無聲移開,升起有著短短炮管的三聯炮台,炮台因為短短的炮管,顯得精巧可愛,很有些卡通味道,但它的威力絕不可愛,飛快指向空中的瞬間,猶如機關炮一般,連連發出震耳的轟鳴,三團鮮亮的火焰籠罩在炮口之處,發出刺眼的光澤,讓楓葉狂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空中被點燃炸散的巨大毒液。
零散的毒液在沒有之前的比重,在狂風中四散飛零,狂風中的毒液每一團都碩大無比,是因為碎的毒液都會被卷入狂風吹向遠方,所以毒液一旦被炸散,就不會再有威脅,經曆地獄到堂的感受之後,楓葉狂的心靈就像受到洗禮一般,頓時純粹下來,回響與高峰接觸的種種,升起一種怪異的想法,他居然看不透高峰,有了這麼強大的武器,竟然還甘心與他們如此友善?要知道真理總是在拳頭下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