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朗重新出現大出很多人意外,最意外的是最早的那群暴徒,也正是他們第一波衝進議會大廈,將高高在上的議員拖出來,以最殘忍的方法殺死,還有與議會大廈一起焚燒的*女性屍體,也正是那一刻,釋放出他們心中最暴躁的惡魔,讓他們知道,有另一種方法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那就是踐踏秩序與規則。
對於暴徒來,現在的地下城才是堂,沒有任何人可以製約他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從前那隻能存在夢中的女人和財富,如今唾手可得,為什麼還要回到以前?
一個個或抱著裸女,或品嚐美酒佳肴的暴徒全都聚集在虛擬顯示屏周圍,虎視眈眈的盯著屏幕中緊張的程俊朗,眼神中冷酷的殺意猶如實質,心中暗自盤算著怎麼殺死程俊朗,為地下城淪為黑暗之城打下最後的根基。
“地下城是我們共同的家園,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雖然在軍方的逼迫下,我簽訂了出賣地下城利益的協議,但我絕對沒有拋棄地下城的打算,我一直在等待機會,讓地下城重新回到以前的繁榮時代,可惜永遠等不到了,但這不是我推脫的理由,地下城淪喪到今這種地步,我有責任……。
地下城不要再是我熟悉的城市,不再是安靜祥和自由的城市,充斥著暴力,犯罪,和恐怖,人們的尊嚴得不到尊重,生命得不到保護,財富得不到保障,我想……,這不是你們想要的,這絕不是所謂的自由……。”
屏幕中的程俊朗表情死板而呆滯,語氣也不激烈,沒有絲毫衝擊力,卻引起了無數饒共鳴,他們不在乎程俊朗表現的是激昂,而是通過程俊朗的話語,想到以前的安寧生活,即使物價飛漲,生活品質降低,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度日如年。
渴望安全的人們在心中認可程俊朗的話語,對程俊朗的恨意也沒有以前那般深刻,而渴望破壞的人,則在心中咒罵程俊朗,甚至有人留心程俊朗出現的欄目,拿起武器出門,將市議會的最後一名餘孽殺死在大庭廣眾之下。
不管人們是讚同還是反對,程俊朗不受幹擾的繼續在節目中演講,若是有人足夠細心,會發現程俊朗的眼神飄忽不定,始終在看著某一個方向,當然,人們不會知道,程俊朗到底在看誰,此時此刻,程俊朗的演講點燃了很多人心中的希望,他們希望程俊朗不隻是,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解決地下城的問題。
“作為地下城法定市長,我有權利要求地下城重新恢複秩序,不是為了市議會,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為霖下城能夠走出困境,讓每一個人能夠自由的,安全的走在街頭上……。”
程俊朗的演講還在繼續,希望恢複秩序的市民們安靜的坐在家裏,專注的觀看,而那些期望秩序永遠崩壞的暴徒們則肆無忌憚的走上街頭,跨過一具具屍體劃分的地盤分界線,向同一個地方進發,就像當日,他們走出家門,向市議會前進一樣。
播放程俊朗演講的媒體公司如臨大敵,每一個員工都膽戰心驚,他們知道播出節目之後會有什麼發生,即使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枚能量晶石,也不能安撫他們驚悚的心。
媒體公司大廈的對麵大樓上,在數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中間,沒有戴頭盔的顧存顯得鶴立雞群,他在樓頂的邊緣俯視整個地下城,眼神一片空洞,但心中卻掀起驚大浪,所有懷疑與茫然消失的一幹二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離最後的目標隻差一線,他已經不再懷疑高峰的任何安排,隻要高峰能夠完成以前的許諾,顧存就會百分之一百的盡心。
“做好準備,他們來了,竟然還有機關炮?”三五成群的暴徒出現在街頭,有如螞蟻般向媒體大樓彙聚過來,其中一挺巨大的機關炮正在十多個饒努力下,慢慢地向這邊靠攏。
看到機關炮,顧存並沒有大驚怪,雖然他們手中沒有強大的重火力,也沒有將機關炮當回事兒,隨著顧存的命令,幾名士兵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全都瞄準了機關炮的方向,那長達兩米的大口徑狙擊步槍在對麵媒體大樓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牌的照射下,變化著幽深而冰冷的光澤,猶如潛伏的巨獸。
“作為地下城的市長,我很慚愧,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愧對地下城十萬居民,但我不會再逃避,我會站出來履行市長的責任,至少在新一屆市議會選舉出來之前,我不會在逃避自己的責任……。”
外麵劍拔弩張,一群群武裝暴徒從城市的各個角落走出來,形成黑壓壓的潮湧,向媒體大廈撲來,而程俊朗對著直播的鏡頭,全身就像無數的螞蟻在爬動,在直播室裏,十多個媒體工作人員正在緊張的忙碌,他們才不在乎程俊朗為什麼緊張,就算腦子再笨的人都知道,程俊朗的講話將會成為地下城的轉折點,而他們將是見證這曆史時刻的關鍵人物,至於到底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卻沒有人去細想。
十名全副武裝的保鏢站在直播室裏很是尤突,但沒有人反對他們站在這裏,在危險而混亂的地下城,還有什麼人比守護他們安全的武裝人員更可愛?若不是這些人都是程俊朗的私人保鏢,媒體公司的老板真想出大價錢將他們全部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