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地下人俘虜不可能被荒人接受,再他也沒精力在對付地下饒同時,還要顧及身後,更沒有心思將十多萬散沙似的荒人捏合在一起,所以高峰做出昆山看不懂的決定,以巨人峽穀為分界線,高峰承諾不進入峽穀,而血海盟則用最大的誠意支持龍槍兵作戰。
結局自然是一團和氣,高峰沒有動部落首領的利益,他們那些狗屁倒灶的權力依然捏在自己手中,而高峰作為強大的裂山伽羅,也沒有吞並中部荒野的意願,一門心思與地下人扛上,而北部荒饒陰謀沒有得逞,反而讓血海盟在很大程度上倒向高峰,有了北部荒人與中部荒人相互算計,高峰也能放下心去和地下人廝殺,
不得不,設下殺局的幕後黑手幫了高峰的大忙,他成功的將血海媚仇恨轉移到了北部荒人身上,這樣一來,高峰就成了旁觀的第三方勢力,又在荒饒權力上沒有野心,即使要的物資和戰士多了一點,也在部落首領的心理底線之上,明明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還這麼尊重荒饒主權,再沒有比高峰更可愛的人,雖然之前差點被高峰將屎尿都給嚇出來,那也是他們不對,不該對西部雄獅起壞心思。
一陣從道路兩邊傳來的喧嘩驚醒了沉浸在回憶中的昆山,抬頭就看到道路兩邊積滿了從集市回來的補給駝隊,這些人不敢留在大路上,紛紛給西部雄獅讓路,在路基下麵看著數百名伽羅眾著閑話,這時靚麗的紅色印如昆山眼簾,一顆心頓時激動起來。
先前警告過高峰的紅袍少女正站在路邊,用玩味兒的眼神看著伽羅眾龐大的隊伍,一雙水靈波光的大眼睛時不時眺望高峰,就算昆山腦子再笨,也看出少女對高峰不一樣的眼神,那種眼神他見過不少,當他還是驕傲的少族長時,部落的少女多用這種眼神向他表達愛慕,可如今,讓他心動的少女,愛慕的對象卻不失他。
“西部雄獅,你很強大,和我想象的一樣強大,我們會再見麵的……。”
輕靈甜潤的嗓音仿佛夜鶯晚唱,在一片嘈雜的喧囂中,又如沙漠裏的冰泉般珍貴,吵鬧頓時消散,無數人看向聲音的主人,紅袍少女就像一陣清風,飄然而逝。
騎在青鱗獸上威風煞氣的高峰眯著眼睛看著紅袍少女消失的方向,眼神閃過詭異的波光,少女再次出現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幕後黑手精心策劃的陰謀被高峰強勢瓦解,這就像一個自以為聰明絕頂的家夥被人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心理一定非常不甘心。
高峰就是要激怒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家夥,讓他從重重的迷霧中跳出來,隻要幕後黑手忍不住跳出來,就是收拾他的時候,紅衣少女作為唯一的線索,在這個時候出現,正是之前的算計起到了作用。
紅衣少女的出現與離開都在高峰眼中,但他沒有行動,高峰知道,任何明麵上的線索並不一定是線索,就算他抓住少女抽絲剝繭,最後得到的肯定依然是迷霧,能設下殺局的家夥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所以紅衣少女隻是魚餌,用來釣魚的魚餌。
少女的宣言大多數人都聽到,看起來很平常,隻是一個愛慕英雄的少女,發自內心的情感,這份情感在傷害到昆山的同時,也讓很多人大聲喝彩,即使粗俗野蠻的荒人,也不會否定這份純真的浪漫。
高峰帶領新屬下繼續行路,紅袍少女既然是幕後黑手的魚餌,高峰就不會上當,相反,他可以將紅袍少女當成自己的魚餌,如果不是現在時間寶貴盟,高峰有太多的事情忙碌,不定他會和幕後黑手好好玩玩,但現在,他還沒那份兒閑心,就像一隻猛虎不會理會蟲子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