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迷蝶突然站起身,笑容比最美的花兒還要燦爛,伸出雪白的手,向高峰做出邀請,高峰微微一愣,嘴角瞬間彎出弧度,將灼熱的大手覆蓋到了莊迷蝶冰冷的手上。
在莊迷蝶的牽引下,高峰隨她在花海中穿梭,來到一棵人高的翠綠大樹前,大樹造型奇特,有著女性的完美曲線,齊腰的柳枝順滑如絲,光滑的樹身散發著自然的清香,兩根樹枝扭曲交彙在樹身中上部,仿佛兩隻玉臂按住心口。
高峰看到過不少樹人,雖有著人類的麵容,卻是扭曲猙獰的恐怖,就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但莊曉月的絕美容貌安靜祥和,嘴角殘留著一絲和藹的微笑,仿佛隻是沉睡。
高峰看到如此絕美的樹人,不由地感歎世界的奇妙,就在這時,一股尖銳的殺意突然出現,宛如刺刀般從身後頂在高峰後心,讓高峰猛地轉身,怒視身後不遠處,隱藏在花海中的人。
這是名善於將氣息與環境結合的憾軍伽羅,連高峰的感知都能蒙騙,若她沒有發出惡意的殺氣,高峰很可能會忽略她的存在,這樣的人是伽羅中的刺客,若是準備恰當,連裂山伽羅都能一擊必殺。
“那是花姨,是媽媽的侍女,從就跟媽媽一起長大,是她把我養大的……。”
莊迷蝶不是伽羅,感受不到危險的殺意,看到高峰轉身看向身後隱藏在花海中的女人,不由地解釋,微笑著向花姨揮起手。
花姨看上去隻比莊迷蝶大幾歲,不到二十的樣子,模樣精致冷豔,在高峰見過的女人中間,容貌可以排到前五,但氣息非常危險,半步裂山的實力,不管放在哪兒,都是強大的戰力,更何況她能夠隱藏氣息,最是危險不過。
高峰裂山伽羅的氣息宛如海嘯般將花姨給淹沒,但這個女饒眼神始終沒有波動,依然沉默的蹲坐在花海中,看上去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像,既不恐懼高峰的實力,也不好奇高峰的身份。
“花姨不喜歡話,也不喜歡動,我早就習慣了,別理她就行了……。”
莊迷蝶對花姨不上尊重,也許是女孩兒受到冷遇的自尊心作怪,牽著高峰的手,到了莊曉月的身前,滿是喜悅的看著莊曉月絕美的麵容,就像帶著好朋友見家長。
“我媽媽的皮膚很好哦,你摸摸看……。”
高峰正嚴肅的注視著莊曉月的麵容,以免自己表現的太過輕浮,沒想到莊迷蝶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讓他連連咳嗽,而莊迷蝶露出惡作劇得逞的壞笑,手抓住高峰的大手,堅定的按在莊曉月的樹身上,高峰頓時一愣,他感受到細膩而柔軟的質感,還有一絲絲體溫,頓時驚訝起來。
“我媽媽和別人不一樣,她肯定還活著,隻是沒有睡醒……。”
莊迷蝶的笑臉陡然變得哀傷,鬆開高峰,惦著腳尖摸著莊曉月的臉蛋,高峰心中長歎一聲,將剩下的戰略晶石全都取了出來,送到莊迷蝶的麵前。
“沒用的,我試過了,基因能夠得到補充修複,病毒也一樣能補充,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是樹饒孩子呀……。”
莊迷蝶對高峰手中的水晶幣沒有多看一眼,依然摸著媽媽的臉頰,高峰心中變得極為壓抑,很想長嘯一聲,發泄自己的鬱悶。
“我終究是要死的,聽醫生,連樹饒形態都無法保留,基因崩潰的瞬間,我就變成灰,隨著風到處飄,也許能跑到輻射雲層之外呢,聽雲層外麵可以看到星星和太陽,真想親眼看看啊……。”
“你會看到的,一定會……。”
高峰鄭重的承諾,輻射雲層應該不能覆蓋整個地球,也許在南極或者北極,就能看到星星,隻要他能夠把地下饒問題解決,就帶著女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