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困住恐怖神主,不再向自己的妻兒下手,高峰毫無顧忌的用晶絲將自己與恐怖神主綁在一起,斷絕了自己脫身的活路,因為一想到女兒被這個麵目憎恨的東西撕碎,高峰就從骨子裏感到恐懼,恐懼的讓他連死亡都不再退讓。
塵埃,鮮血,嘶吼,蹦碎的碎石與脫離的鱗片,還有高峰野獸般的嘶吼,在這片塵沙漫卷的街道上反複上演,無差別的精神攻擊猶若輻射般,向四周擴散,無數躲避不及的人,紛紛吐出血漿栽倒在地上,從城市各個方向飛來的懸浮車,剛剛靠近,就如落葉似的飄零。
卡萊婭呆呆的浮在空中,銀色發絲飛舞飄搖,宛若女神降臨,臉上卻沒有女神的憐憫與慈悲,隻有淚水模糊的雙眼,還有欲語未語的紅唇,懷中緊抱著歐若拉撕心裂肺的哭號,甚至壓製了城中四處響起的刺耳警報聲。
模糊的眼睛沒有城市四周緩慢升起的巨大艦身,沒有身後不遠處,救生艙裏不斷呼喚她的喇叭,地麵的威脅依然存在,那恐怖的危機如永不停息的浪潮,一次次衝擊著她的靈魂,但她什麼都不在意,隻在乎下麵瘋狂廝殺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與她有著非同一般的羈絆,是她懷中寶寶的親生父親,但她從沒不認為那男人配得上自己,一切都是因為該死的誤會,若不是她在這陌生的國度,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若不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沒有親身父親,卡萊婭是絕不願意留在那個花心的家夥身邊的。
隻有今,她仿佛第一次認清這個家夥,這個沒有風度,不懂溫柔,舉止粗俗的家夥,邪惡的怪物是那麼強大,強大到讓她連呼吸都無法繼續,讓整個城市都為之戰栗,從沒像剛才那樣與死亡接近,也從沒遇到過像那個怪物那樣恐怖到無法抵抗的敵人,就在今,就在剛才,她全都見識過了。
從不曾想到自己會有如此軟弱的一,從不想料到會無法保護親愛的女兒,也從不曾想過自己的男人會在最需要,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當她的男人與那邪惡而恐怖的怪物搏殺撕咬時,眼中的淚水為何如此酸澀?
女人都是感性的,哪怕隻有一點點感動,都會自動腦補十倍,尤其是現在高峰正以自虐的姿態,與恐怖神主鏖戰正酣的時候,在卡萊婭眼中,則是另外一種溫柔,一種從未體會過的被保護感,讓她淚水橫流,卻卻沒有辦法去發泄心中的壓抑的情福
如果高峰此時知道卡萊婭因為對他的感動與重新認知,而帶著孩子留在原處旁觀,一定會氣的三魂出竅,上去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在這裏舍生忘死與恐怖神主廝殺,不就是為了卡萊婭母女能夠躲遠一點,最好躲到涯海角,等他徹底解決所有的威脅再出現。
此刻看似高峰壓著恐怖神主,實際上高峰的狀態已經出現問題,在戰場上一旦失去理智,就是即將死亡的前奏,沒有合理的戰術,沒有有效的節省體力,沒有尋找對方的弱點,一切都發自內心的憤怒,憤怒之下的高峰完全不顧及任何東西,甚至連誤傷周圍的無辜者也不管。
在他與恐怖神主搏殺時,周圍被誤贍人,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他做的,因為他的精神衝擊波更有殺傷性,相比之下,恐怖神主更喜歡威懾,享受壓製之人散發的恐懼情緒,以此來作為補充自身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