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接觸後,高峰才發現,夏洛特等人沒他想象那樣不堪,比起老奸巨猾的查爾斯與無利不起早的俾斯麥,夏洛特這些人更加純粹,他們可以為了一個信念而堅持,也可以為了一份心中的怒火,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高峰也明白了一件事,查爾斯和俾斯麥都不能算是軍人,他們更適合稱為政客,夏洛特這些人才是軍人,曾經與羅斯人血火相搏的軍人,這些人也是最可憐的一群人,被他們為之戰鬥的勢力所出賣,失去榮譽與家人,苟延殘喘在與之敵對的土地上。
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笑話,被自己人暗算,卻要與曾經生死搏殺的敵人共同依靠,才能躲過曾經戰友的追殺,似乎證明他們所做的一切,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信念都是笑話,
這一切都在長達十多年的隱忍與躲藏中,沉澱在他們的心底深處,讓他們一度忘記自己曾是軍人,曾是戰場的勇士,直到他們期望重新走上戰場,得到認可的一刻起,消失很久的特質,才重新回歸,也讓高峰真正的認可了他們。
高峰也有個習慣,隻要被他真正認可,當做自己人,就會全心全意的維護,所以拒絕夏洛特全族出戰的瘋狂念頭,隻接受五千多曾有過戰場經驗的老兵,這些老兵年紀最輕的也有四十歲,最大的超過六十。
如果放在曾經的荒野,這是不敢想象的,荒野很少有人能活過四十歲,除殘酷的環境之外,還有荒野被汙染的水質,貧瘠的土地,醫療衛生的缺乏,都是荒野人無形的殺手,至於地下人就更不可能,基因缺陷會讓他們在年老後,衍生出各種病症,若是沒有高層和有錢人才能享受到的基因修複藥劑,四五十歲就可能早逝。
也正因為如此,高峰才決定讓他們上戰場,至少他們已經做好戰死的覺悟,絕不會出現年輕人可能犯下的各種錯誤。
高峰與Adriana的會麵是在夏洛特的陪同下進行的,直到高峰看到Adriana的第一眼,才明白為什麼與查爾斯分開會感到不對勁兒,Adriana絕對不是查爾斯艦隊的下屬,從她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裏,可以看出鋼鐵般的意誌與執著。
拋棄了所有偽裝與隱忍後,Adriana展現出超強氣場,那是期望將一切掌握在手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剛烈,宛如一柄鋒利的冰刀,要麼對手死亡,要麼自己粉身碎骨,絕對沒有第三種選擇。
本來帶有敵意的夏洛特在看到Adriana後也愣住了,她從不曾想到,調製人竟然也會誕生這種強勢的另類,尤其是對方那自信而驕傲,微微抬起的下巴,讓她也有些緊張,仿佛麵對一個靈魂同樣高傲的自然人女性。
“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但有能怎樣?你將如何證明自己,值得我去追隨?”
就像高峰猜測的那樣,Adriana如同她的眼睛那樣,難以馴服,一開口就毫不客氣的質疑高峰本身的能力,而這種質疑並無任何做作,直接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統領的能力如何,不需要你來質疑,至少他曾與混沌神王戰鬥過,你又如何證明自己?一個沒有任何值得驕傲戰績的指揮官,隻會用嘴巴來與男人交鋒吧?也許你很擅長更深入的行動……。”
高峰很不適應白種饒交談方式,尤其是沒有成語作為精煉的講話,就像現在,夏洛特另有深意的講話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講不出不對在那裏,不過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口舌之爭,尤其是對同樣驕傲的女人,夏洛特就像打了雞血般站出來,將高峰擋在身後,不管她自己是否也有與對方同樣的疑惑,但此時,她深知自己與高峰是一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