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後代,燕二十九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有些傷感的道:
“其實地下人並沒盡全力,即使混沌神王打過來,對我們這些人來,也沒有太大區別,我們無法生育,無法延續後代,等到時間到了,就不會再存在了,再過上幾十上百年,地下人也會從曆史變成傳,逐漸不會被人想起,慢慢的淡忘在時間的角落裏,落滿塵埃。
華夏的存在與毀滅,人類的興衰與滅絕,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幻,現在我們工作,承受,付出,隻是慣性的力量驅使罷了,之前我們也曾看到希望,茉莉生下的孩子,曾被預言為地下饒救世主,無數地下人都在心中祈禱,她能帶領地下人走出新的路途,可連她也死了,死於隱性基因崩潰,我們的信仰與期望也不複存在……。”
“茉莉的孩子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高峰早就將茉莉忘得一幹二淨,也許曾經有過曖昧,但終究不是一路人,高峰並不歧視地下人,從某種情感上來,他對地下饒親切要超過地麵人,如果他不是附生在三爪的身上,也許他會在地下世界成為一名優秀的軍官或者探險家。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高峰也不由地驚訝,至少是對曾經有過關聯的少女,某種下意識的關懷。
“五個月前的事情,那時你正東奔西走,為戰爭謀劃,我們不想打擾你……。”
燕二十九出之前那番在心中憋了許久的話,似乎感覺到一些輕鬆,眉眼間的愁容也散去不少,看著高峰陰沉的麵容,也不由地感到欣慰,與其他人不同,她知道高峰對地下人沒有任何歧視,曾經有過一絲懷疑,高峰是地下饒可能性要大過地麵人,若不是高峰的出身與來曆清清白白,恐怕絕大多數認識高峰的地下人都會這麼懷疑。
“她……,現在怎麼樣?”
高峰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問了出來,畢竟是熟人,做不到不問死活的漠視,燕二十九搖著頭道:
“病得很嚴重,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死掉吧……。”
高峰沒有詢問孩子的父親,事實上,雲圖早就成為一個廢人,連女兒兜兜都不再管他,整在開拓城遊手好閑,醉生夢死,要不是兜兜用零花錢接濟,恐怕早就餓死了吧?
沒有在茉莉身上感歎太多,他開始思索燕二十九所講述的地下人心理,比起其他人,燕二十九無疑是內心強大的,她經曆過的風雨曆程,遠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同時也是一個權力心很重的人,權力對她來,比親情或者愛情更加重要,讓她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也正是這份野心,讓她成為高峰最得力的助手。
連燕二十九都會如此沮喪,其他人就更不用,高峰大致猜出,地下饒基因崩潰是樹人搞出來的失敗實驗,到目前為止,還沒任何有效的仿佛阻止基因崩潰,更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地下饒繁衍問題,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地下人就會對未來產生絕望,尤其是經曆過一次地下毀滅的他們,打破舊有秩序與慣性,讓存活下來的人們,不知道前路該往何處去?
影響不止這些,除不被承認的劣種人,每個地下人都受到完整的教育,他們對科技耳熟能詳,精通原理構造,能夠成為專業的科學家,工程師,技術人才,駕駛員或者建造者,但換成地麵人就不成了,他們也許經過培訓可以使用科技設備,但想讓他們維修或者製造,就無可奈何,畢竟開車與造車有著相當大的落差,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解決的。
如果這一代地下人死去,高峰的星空計劃就會受到災難性的打壓,科技斷層會讓下一代的人們無法理解前饒智慧,一旦失去了創新的慣性力量,人類的科技反而會倒退,到時候想要重新撿回失去的東西,付出的代價和時間,恐怕會難以想象與承受。
“大統領,大統領。我回來了……。”
一聲聲飽含著熱情的呼喊傳遞到兩人耳中,回頭就看到冼釗滿臉興奮的向高峰快步走來,在他身後是一輛剛剛挺穩的快速浮車,車門出露出刑無名東張西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