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因為高峰竭盡全力的阻擋,也打散蟲雲狂猛暴躁的攻擊勢頭,顯得淩亂混雜,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攻擊強度,也間接的爭取更多的時間,尤其是在上千萬顆空雷盡數釋放後,讓艦隊多了一層心裏安慰,勉強可以被稱之為防線。
看到空雷被釋放完畢,高峰二話不,轉身就走,因為他連續揮霍體力,讓自身開始虛弱,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虛弱,即使最殘酷的星空挑戰賽,也沒有讓他如此不堪。
隨著高峰退走,越來越多的蟲子撞擊著空間縫隙,最終將空間縫隙也粉碎,然後重新組成可怕的進攻潮頭,繼續向艦隊衝刺,又在下一刻,卷入上千萬顆空雷,引爆了無數刺眼閃光。
也隻有遇到如此規模的蟲雲,才有空雷發揮的餘地,要不然即使百萬之眾,在廣袤的星空,也有太多角度與路徑越過擋路的空雷,但數億隻蟲子,即使排列的再緊密,也無法盡數繞開,一旦引爆一顆,就等於引爆一片。
大量蟲子被反物質空雷給震碎,反物質能量泯滅產生的巨大高溫,因為真空環境得不到釋放,一旦沾上蟲子,就會被持續燃燒,一直變成暗紅色的焦炭,產生間接的濺射傷害,導致蟲子的攻擊勢頭再次放緩,而這時,速度本就不慢的艦隊,已經跑出很遠。
就在高峰以為必然會逃過一劫時,艦隊最前方的偵查艦突然發回警報,在退路的盡頭,一支蟲群正朝艦隊包抄,這支蟲群的規模不大,也就千萬左右,問題是剿滅這支蟲群需要時間,哪怕隻是耽誤幾分鍾,依照追兵的速度,艦隊也會被卷入蟲潮。
不得已,高峰下令轉向,整個艦隊開始下沉,以九十度轉角,向星空的縱深而去,因為星空的廣袤,四麵八方都是通道,就連上下也是坦途,因此很少會被包抄。
在整個艦隊向下俯衝不久,又有一支蟲群出現,這一次,不需要高峰吩咐,艦隊便自動轉向,向著側右開始加速,期望能夠繞過阻路的蟲群,最終的結果,隻是讓高峰確認了一點,他們落到蟲子的陷阱鄭
也許在很早之前,蟲子就發現了艦隊,一直引而不發,讓艦隊到了蟲子的大本營,才突然發起攻擊,所以艦隊無論從什麼方向逃竄,必然會有一支蟲群擋在前麵,若真是這樣,蟲群包圍戰艦的數量,恐怕不下於之前遇到的蟲雲,也隻有這般,才能將擁有無數通路的星空給包圍成鐵通。
在這種情形下,除非狗急跳牆,不然耽誤一分鍾,便會造成整個艦隊的覆滅,高峰隻能讓艦隊不斷轉換方向,就算能多逃竄一會兒也是好的,就在這時,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通訊請求,隨之點開,是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滕女。
高峰已將滕女遺忘,原本也是打算將其驅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滕女竟然隱藏在他的艦隊中,而艦隊動則數十萬口,想要從中找出一個人,分外艱難,因此看到滕女,高峰既沒有惱怒,也沒有驚喜,而是嚴肅的道:
“你有一句話的時間。”
“通過計算,蟲群在攔截的過程中,不斷彙聚,它們有意識驅趕我們,一旦到達某個坐標,將會被超乎想象的龐大蟲群圍攻……。”
這時高分才反應過來,接著旗艦的主腦也通過各種數據對比,計算出蟲子的最終意圖,竟然與滕女所一模一樣,一旦被數十億蟲子圍困,恐怕也隻有高峰能以身相免。
“再給你一句話的時間。”
既然滕女主動找上他提醒,必然有所思,因此高峰決定給她一個機會證明。
“殺蟲子,殺的越多,蟲子彙聚的規模越,我們不是沒有一戰之力,通過不斷的運動作戰,盡可能削弱蟲子的兵力,到時候是撤走還是反擊,主動權都在我們手鄭”
滕女也是幹脆,三兩下將自己的想法了出來,而高峰則陷入沉思,他不得不謹慎,畢竟這支艦隊有四十萬生命在他一念之間。
“你現在是害蟲軍團的艦隊指揮官,一切事物自決,我隻要你將艦隊帶出去……。”
高峰是個有決斷的人,雖然對滕女的身份有所疑慮,但他相信,三十萬飯桶的威力更大,沒有任何人能夠驅使三十萬整隻想著吃飽的牛頭火中取栗。
當然,艦隊指揮官與軍團長還是有著很大差異的,滕女可以指揮艦隊,卻無法指揮任何一個牛頭,而這隻艦隊又是專門針對蟲群的防禦艦隊,即使遇到最差的戰艦,也能被輕易剿滅,因為沒有可以威脅敵饒主炮,因此高峰不怕滕女做手腳。
一聲令下,害蟲艦隊便迎來了首位艦隊司令,而滕女當仁不讓的接受艦隊指揮權,第一個命令,便是主動衝擊蟲群,下一刻,千艘戰艦蠻橫撞進蟲群最密集的位置,在這之前,無數近程防禦火力全數開啟,宛若火焰刺蝟,噴吐沒有死角的光雨。
隻是瞬間,數十萬蟲子被動能超強的金屬彈丸擊碎,很多過於靠近的蟲子,眨眼眼被徹底粉碎,連屍體殘肢都不曾留下,隨後近三萬六千多門高斯炮也在齊射,每次齊射,便在密集的蟲群中,留下三萬六千多道間隙,凡是擋在高斯炮彈之前的蟲子,沒有一隻能夠抵擋,徹底將蟲群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