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跟陶司奕分開以後,回到臥室,看著裝修豪華的房間,撥通了陶司靳的電話號碼。電話裏麵響個不停卻沒人接,一直等到晚上陶司靳才回來。
“我必須要見一次我媽。”在陶司靳踏進臥室的那一刻,安黎便第一時間迎上去。
陶司靳鬆了鬆領帶,情緒十分平靜,“不行。”
“為什麼?”安黎擋在陶司靳麵前追問,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陶司靳不讓自己見母親。
陶司靳邁開步伐繞到另一邊,卻被安黎再次擋在麵前,他最後無奈的輕歎口氣,“我說過了,你現在不方便見她。爺爺的死目前她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要是在這時候跟她接觸太大,容易被人詬病。”
安黎譏諷輕笑出聲,不屑的挑了挑秀眉,“所以,你是在跟我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對嗎?那也不缺這一次,我媽很可能不是殺害爺爺的凶手。”
“如果真的不是,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後,你媽自然會放回來。你不用再多說,我決定的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陶司靳煩躁的脫下外套,再不想跟安黎繼續這個傷感情的話題。
可安黎卻根本不想結束,她先一步擋在浴室麵前,美眸之中一片陰冷,“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我離婚?所說的離婚,不過是欺騙我回新陽的權宜之計是嗎?”
“沒錯。”陶司靳一口應下,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也就是在安黎這一愣神的瞬間,陶司靳將她拽到一邊,徑自踏進了浴室裏麵。
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灑在身上,他煩躁的揉搓著俊臉,不明白為什麼跟安黎之間總是這麼的不順利。
浴室門被摔的‘砰’作響,安黎才緩過神來。回想陶司靳方才說過的話,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憤恨的衝著浴室裏麵吼道:“你不願意離婚,並不代表不能離婚。我媽這件事情上,你最好像你說的那樣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要不然我跟你絕對沒完!~”
陶司靳站在花灑下麵,頭頂上不斷傳來水‘嘩嘩’的聲音,可安黎在外麵的聲音卻也非常清晰的傳了進來。
心跟著一陣陣抽痛,他十指插在頭發裏麵,緊緊揪著那一頭短發用力扯著,無力感讓他眼眶泛紅。
許久之後,他才從浴室裏麵出來,就看到安黎側躺在床的另一邊,中間隔著好大一段距離。
明明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夫妻,卻像陌生人一樣相處,甚至有時候連陌生人都不如。而自己,卻偏偏做不到幹脆放手。
他輕手輕腳的在床上躺下,凝視著安黎天使般迷人的容顏,忍不住伸手去觸碰。柔軟細膩的觸感讓他心中激起一層漣漪,緩緩俯身將唇湊了過去。
還沒碰上,睡夢中的安黎像是有感覺一樣,不安的翻動了一個身。嚇得他連忙躺好再不敢亂來,隻眼角偷偷撇著沒有醒來的安黎。
這一夜。
昨晚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睡夢中,她看到安母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就那樣死不瞑目的盯著她,嘴裏一遍遍的重複呢喃著。
“我是你媽媽,你不是答應了要幫我嗎?不是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