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奸商,難道你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就沒有想過會出事嗎?有沒有想過,整個公司會因為你這個決定,而走上覆滅的結局?”
記者們咄咄逼人,陶司靳撐的時間太久,忍不住手握成拳輕咳了起來,在看到手上沾染的血跡時,他虛弱的又咳了兩聲。
安黎好幾次想要站起來聲明,最後還是理智讓她恢複了平靜。雖然不知道陶司靳為什麼要這麼承認,但如果現在她站出去,那前麵所做的一切,很可能都白費了。
“靳少,你沒事吧?”廖助理見陶司靳臉色難看,低聲湊到他耳邊詢問。
“沒事。”陶司靳搖搖頭,話音剛落,眼前一黑,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主席台上倒了下去。
這一幕發生,各大報社的攝像機發瘋似的哢哢響個不停,白色閃光燈將牆壁照的發白。
“靳少——”
因為陶司靳的忽然暈倒,現場更是一片混亂。
“陶司靳!”安黎驚呼一聲,連忙跟工作人員將陶司靳抬上救護車,隻留下廖助理在現場善後。
手術室外。
安黎焦急的在走廊打轉,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嚴重。看著手術室頂上閃爍不止的紅燈,心裏越是深感不安。
陶司奕打來好幾次電話,都被她直接掛斷。更有不少陌生號碼打進來,心煩意亂的她直接關機。
走廊這時候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段一博從走廊另一端跑來。看到安黎時,他氣惱的追問:“那小子怎麼回事?平日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進手術室,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
“你說什麼?”安黎被段一博這一番無厘頭的話問得蹙眉。
可安黎這番模樣,看在段一博眼裏就變成了一種偽裝。他火冒三丈的擼起袖子,那雙桃花眼中騰起了少有的怒火,“有什麼好裝傻的,自己敢做不敢認。要不是你在陶司靳那小子吃了什麼東西,他怎麼可能會這樣。”
段一博的話讓安黎心虛,眼神更是不自然的閃躲,“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是真的聽不懂嗎?那我就再說明白點。”段一博步步逼近安黎,直至將她逼到牆壁,退無可退,才雙手將她囚禁在雙臂之中,咬牙切齒:“你每天在陶司靳的飯菜裏麵加了東西,導致他現在身體成了這樣,自以為沒人知道是嗎?”
對上安黎美眸中的詫異,他繼續說:“你是不是不知道,司靳那小子在你前不久回國住進來的第一天,擔心你老想著離開,他特地在別墅裏麵裝的攝像頭。你下藥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你這是在殺人知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安黎震驚不已,她怎麼都沒想到陶司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早就了如指掌。
如今回想起來,陶司靳平日吃的不多,可自從自己這次做飯以後,他每次都吃的特別多,尤其是自己做的湯,更是喝的一滴都不剩,仿佛就是為了討她歡心。
還有剛才在記者見麵會上說的那些話,他完全可以回答不知情,可他卻一口全部都承認了。
事實上,他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刻,她全都知道了。是自己太過愚蠢,竟然以為陶司靳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他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