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無關。”陶司靳幾乎是本能反應,下意識的不想讓安黎誤會。但話音落下之後,他下意識聯想,不知道陶司奕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被警察帶走。

在他記憶跟對陶司奕的認知當中,他不是個有野心的人。要不然憑他的能力,也不可能一直處在自己下風。

“是嗎?”安黎兩三步走到病床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往外蹦,“那你現在把陶司奕放了。”

陶司靳英眉微挑,看著安黎那充滿怒火的目光,他原本想要同意幫忙的話,到嘴邊時忽然換了另一句,“不行。”

隻這麼簡短兩個字,足於說明了陶司靳的立場。就算陶司奕的事情與他無關,也不代表他不希望陶司奕從這個地球消失。

安黎垂在雙側的手緊攥成拳,她冷笑著譏諷:“你還說陶司奕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其實你明知陶司奕不可能會對你下手,你也任由他們對他為所欲為。說白了,你也想借刀殺人吧?”

“沒錯。”陶司靳毫不猶豫的回答,對上安黎詫異目光的那一刻,他心抽痛了一下,俊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繼續說:“我跟陶司奕是注定水火不相容的存在,何況我又沒有對他下手,隻不過是剛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看他而已。”

“陶司靳,你真無恥。陶司奕可是你親弟弟,我沒想到你竟然真這麼冷酷無情!”安黎氣得嘴唇都在顫抖,她不想承認,陶司靳會壞到這個份上。潛意識裏,她寧願陶司靳用謊言來欺騙自己。

可這個男人,竟然連這樣一個謊都已經不想對她說了。

安黎每一個眼神都牽動著陶司靳的內心,情緒的壓抑讓他情緒忍不住咳了出來。

也正是這一聲聲咳嗽,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必須讓安黎對自己死心。隻有這樣,她才能重新開始生活。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好人,是你自己一直這麼認為而已。我再說一遍,關於陶司奕的事情,我很樂衷看到不好的結果。”陶司靳眼神中帶著滿滿不屑,但隻要你足夠細心,就會發現他那些冷漠都隻是外表。

‘嗬。’

安黎自嘲的輕笑出聲,強忍住眼眶打轉的淚水,聲音變得哽咽:“我感謝你,讓我對你的同情又少了一分。我期待你最好長命百歲,要不然你不折手段得到的那些利益跟財產,無人繼承該如何是好。”

話畢,她忿然的重重摔門離去。那巨大的‘砰’一聲悶響,仿佛連帶著整個病房都在震動。

安黎前腳剛走不久,廖紹就從外麵推門拿著平板電腦走進來,說:“靳少,剛才我查了一下安小姐說的那件事情,似乎有點奇怪。”

在陶司靳的眼神授意下,他將平板上查到的消息遞到陶司靳麵前,繼續解說:“就在不久前,奕少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引起了網上廣大議論。連帶著你一直住院療傷的消息也被爆出來,現在公司正在緊急公關。可問題是——”

“是陶司奕為什麼會被突然帶走?”陶司靳將廖紹為來得及說完的話先一步說掉。

“是的,寧珠不可能將陶司奕給供出來。而且據我這兩天的暗中調查,寧珠確實是對你下手的主使,陶司奕對這件事情的發生全然不知請。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拉陶司奕下水,我懷疑對方會不會是衝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