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過去了兩三天。
安黎在出院那天正辦手續,卻沒看到說好要幫她辦手續的陶司奕,她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陶司奕在走廊跟一個陌生男人在說些什麼。可是等她一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就又離開了。
神秘兮兮的作風引得安黎起疑,她走過去順著男人走開的方向看過去,問:“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在說什麼剛才?”
“沒什麼,你不是要出院?我陪你去辦手續。”陶司奕露出慣有的笑容,攙扶著安黎往電梯方向走。
眼角下意識往男子消失的方向看了兩眼,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前兩天安黎住院的時候,他就找了剛才那個男人調查一下陶司靳,本想查一下陶司靳的傷勢問題,卻什麼都沒有查到。
也正是這什麼都沒有查到的結果,更加讓陶司奕覺得整件事情有問題。像陶司靳這樣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沒理由將安黎拱手相讓。
沒從男人嘴裏沒得到任何結果的陶司奕,在安黎辦出院手續,一直到出院這期間都處在遊神狀態。好幾次安黎叫喚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然後又在安黎詢問下一問三不知。
“司奕,你到底怎麼了?”安黎忍不住詢問。
“沒什麼,隻是——”陶司奕本想從安黎嘴裏探聽一下陶司靳的話,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你先回吧,我累了。”安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最近她一直有些嗜睡。
“那我送你。”陶司奕回答。
“不用,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等會兒還需要去公司一趟。”安黎拒絕陶司奕的好意,一方麵是因為記者媒體,還有一方麵是因為她要去的地方。
在安黎再三要求下,陶司奕才答應跟她分開。卻在安黎車子發動之後,又悄無聲息的跟在她後麵,就見安黎開車去了陶司靳的醫院。原本想要偷偷跟上去的他,注意到某處緊隨著安黎的神秘黑影,心中不由得想起那天跟著安黎的黑影。
心中生出一個想法,也正是這個想法讓他決定先行離開。
‘叮咚’
安黎從電梯出來,輕車熟路的推開了陶司靳的病房門,全然沒將負責保護陶司靳的保鏢放在眼裏。
“你來幹什麼?”陶司靳在看到安黎出現的那一刻,眼中有驚喜閃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幾天不見,安黎覺得麵前的男人似乎又消瘦了幾分。原本想要嚴詞厲色跟陶司靳說的話,在看到這樣的他時,最後轉換了語氣。
“鄭旭合同跟我簽了。”
安黎的聲音雖然冷厲,但眼神卻沒有從前那般凜冽。
陶司靳示意曾護士跟廖紹先出去,才咳嗽著問:“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我換句話問你,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吐一身的男人是不是你?”安黎忍不住提高了嗓音,她真不明白陶司靳為什麼要否認,這件事情承認了又不會怎麼樣。
“怎麼?對我還心存幻想嗎?”陶司靳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冷笑,但眼中卻無半點譏諷。
安黎哭笑不得的扶額,“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也沒辦法,但是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她也不管陶司靳是不是裝傻,丟下最後一句之後,她將在來的路上買到的小籠包放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