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陶司靳無言以對,他痛苦的閉上眼,“無論你相信或不相信,陶司奕不適合你。”
“再不適合也比你適合,是我傻的太天真。在你害死奇奇跟我媽之後,我竟然還費盡心思的想要幫你挽救公司,甚至不惜讓我哥賣掉我爸公司來給你還債,可你是怎麼對我?你欺騙我,將我當成一個傻子耍得團團轉!”
“我沒有。”陶司靳脫口而出。
“你沒有?”安黎重複著陶司靳這可笑的字眼,一字一句道:“你利用我對付陶司奕,利用我幫你處理那些反對你的元老,跟處處針對你的集團。就連曾晴知道的都比我多,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說到這,她不爭氣的擦掉眼角無聲淌落的淚,自嘲的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哽咽說:“我錯了,是我一次次犯賤,對你一直抱有不該存在的奢望。現在好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用不著再對我虛情假意謊話連篇。我肚裏的孩子從今天開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是故意隱瞞你,你跟你哥的事情我也完全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相信我這一次。”陶司靳急切抓住安黎的手,喉嚨僵硬的幾乎說不出話。
“別再騙我了,我不是傻子!我跟你完了,徹底完了!你的財產你所謂的愛我一分不要,即使你現在死在我麵前,也休想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另外我好心奉勸你一句,在死之前趕緊多找幾個女人,說不定能有一個留下種。”安緊重重甩開陶司靳的手往外走。
“陶司奕的車禍跟我沒關係!”陶司靳衝著她背影急切的大喊,見安黎沒有停下,他又緊接著說:“那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相信我這一次。”
“證據呢?”安黎轉頭看他。
凝視著安黎那雙充滿怨恨的眸子,陶司靳忽然覺得有心無力,他緩緩的癱坐在地上,“沒有。”
“可笑,我祝你早登極樂,像你這種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安黎再沒有片刻的停留,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
那一聲‘砰’甩的太過用力,仿佛房子都在顫動,連帶著陶司靳的心也像是被狠狠震碎。
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角的淚無聲劃落。他知道,即使自己來了也可能什麼都改變不了,可無法眼睜睜看安黎就這麼離開。究竟是舍不得看她離開,還是妒忌她跟陶司奕走,他不確定。
“靳少!”進來的廖紹看到陶司靳這個情況,慌忙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拍打著他沾染在身上的灰塵,“你沒事吧?看安小姐氣衝衝的走了。”
陶司靳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他猛地推開廖紹往外麵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剛好看到飛機從跑道上起飛,然後一點點飛遠,直至變成一個小點徹底消失不見。
“安黎!”
他衝著已經化作小點的飛機大聲呼喚,眼淚一滴滴順著眼角滑落。他跌跪在地上,雙手痛苦的捶打著地麵,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