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生風,寒錦的表情激動的無法言說,隻要能出去,讓她作什麼都行啊!
眼看就要衝到門邊了,寒錦邊跑邊伸出手就要去推門,門卻突然從外麵打開了。
腳下風不止,手上力沒著落,外麵的人就見一個影子嗖一聲從門裏飛了出去,還喊著:“停停停停啊啊啊啊!”
沈清倚著門邊,居高臨下睨視趴在地上的寒錦:“怎麼不把你摔死呢。”
地上的寒錦不吭聲,半晌,突然跳起來,衝到沈清身邊抱著她擠眼淚:“清姑姑啊,你簡直是我救命恩人啊,我在裏麵都快憋死了!”
沈清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我好了,方才誰說我是老瘋子?”
寒錦:“......”
“誰說我是老瘋婆子?”
寒錦:“...哎呀我那不是情急之下一時腦袋秀逗了嗎,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小娃娃一般計較了吧!”
寒錦雙手抱著沈清,仰頭看著她,眼睛忽閃忽閃的煞是可憐,沈清翻了個白眼:“行了吧,剛才罵我的時候怎麼沒看你這麼可憐啊?”
“我絕對是一時糊塗,絕對是無心的!”寒錦抱著沈清可憐兮兮的望著:“清姑姑您看那裏麵多黑啊,我都進去好幾個時辰了吧?”
沈清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指:“沒有那麼久,也就三天而已。”
“三天!!”寒錦頓時瞪眼,旋即又壓下了嗓門,軟聲軟氣道:“哎呀都三天了呢!怪不得我這麼餓,不然清姑姑帶我去吃點東西吧?”
沈清捏了捏寒錦的臉:”餓了三天也沒見你瘦下來一點肉!走吧,帶你去吃點好的。”
“好呀好呀。”寒錦看似雀躍的放開了沈清的手,沈清轉身便要將門關上,寒錦的臉頓時冷下來,抱著沈清的腿使勁一掀,沈清就被掀進了門中,寒錦順勢將門關上,閂上門閂,拍了拍手臉上終於露出的大仇得報的表情。
“老瘋婆子,虐待我,你就在裏麵待三天吧!哼哼!”
旁邊的侍神欲言又止,寒錦瞪過去:“怎麼,沒見過報仇雪恨啊,這叫一報還一報,你們誰都別想替她求情!誰也別把她放出來!不然我跟你們急!”
“國主,這裏麵...”侍神神色緊張。
“這裏麵怎麼了,不就是黑一點,寬闊一點嗎,有什麼的,我身為國主關她連天還不行了!”
“不是的國主,這裏麵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能待的地方?她知道不是能待的地方還把我扔進去!她心那麼狠怎麼沒見你們給我求情啊!再說了我...”
寒錦本來頤指氣使的樣子一瞬間崩塌,那門,竟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從裏麵打開了!
瞪著雙眼,看著一隻腳從裏麵邁出來,帶著騰騰的殺氣,寒錦往前挪了兩步,看了一眼門裏麵,竟然不是黑漆漆一片了,變成了正常的一個小房間。
寒錦僵硬的抬眼看著臉色陰沉的沈清,嘿嘿笑了一下,“怎麼不是方才的樣子呢,要是...關你一輩子多好!”後幾個字寒錦是一邊跑一邊說完的。
沈清擼起袖子拔腿去追:“小東西給我站住!”
聽聞那天華胥的內殿雞飛狗跳了整整一天。
最後還是華胥神母出麵,才將事情調停。
左邊是氣的發瘋頭上都冒氣的沈清,右邊是翻著白眼十分不屑的寒錦,神母在中間拉著兩人的手。
“你們兩個,都是華胥的中流砥柱,怎麼鬧起來就沒個體統,傳出去丟的可是華胥的臉麵。”
沈清等著大眼睛,任誰都不敢認這是華胥的主事神,跟頭瘋了的母牛如出一轍。
“神母!您給評評理!您看我這頭發,這臉!都是被她摔的!她還罵我!小小年紀就這麼囂張跋扈,長大了還了得!我今日非得教訓她不可!”
寒錦委屈道:“婆婆~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我不過以牙還牙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