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長老沉吟了片刻之後,對那前來傳訊的弟子問道:“可探查到那飛舟中有多少人,修為如何?”
“回稟長老,由於事出突然,又怕打草驚蛇,那金丹弟子,並未放出神識去探查,故而不知飛舟之內情況如何。但根據穿選弟子來報,那飛舟體型不大,看起來裏邊並沒有多少人的樣子。”
那傳訊弟子心中大呼慶幸,幸好方才得到消息後,他特意問了一下這些問題,不然還真就不知道這些情況。
沒有探查到,這是實際情況,與他無關,但如果是他沒有問,沒能及時回答長老的話,那可就是罪過了。
雖然天池長老未必會因此責罰他,但因此被一個長老記上了不可用的標簽,那以後再宗門內,可就真的是舉步維艱了。
說是未免打草驚蛇,其實明顯是那金丹弟子為自己找的借口。那麼近的距離,擦肩而過,飛舟中的修士焉能不知?
不過他並不打算拆穿,作為一個負責傳訊的弟子,隻要將事情如實傳達就可以了,其中是非對錯,自然是有長老判斷。
他不知道,由於飛舟中的孫長青正在休息,設下的禁製也都是為了防備別人探查,確實沒有發現在夜空中勤勉修煉的金丹修士。
若是如此說來,那修士所說,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倒也是說得通的。
天池長老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立即說什麼,而是將頭微微低下,權衡起來。那傳訊弟子也不敢多言,隻能壓抑住心中的忐忑,靜靜等待。
片刻之後,天池長老抬起頭,“此事本座已經知曉了,若是照你所說,飛舟中大概隻有一人,最多三人的話,倒是可以攔上一攔。”
那傳訊弟子並不敢答話,天池長老雖然是對著他說,但這些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他覺得還是不接為妙。
如此想著,他將頭埋低,恭敬的聽著天池長老的話。此時若是將話接過來,肯定會惹出很多是非。
道理很簡單,他隻是一個傳訊弟子,並沒有親眼見到所謂的飛舟。當然他相信,那金丹弟子也不會上報虛假消息就是了。
但若是僅憑這些就讓他打包票,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飛舟的目的,真是靈武宗,飛舟之中也確實隻有三人以內的修士,如果這些問題都能肯定,或許還真就有了一共,可一旦出了什麼差池,那後果則是不堪設想的。
作為信息的傳達者,他很清楚,如果因為他的消息,導致長老們白白忙活,那這樣的事情,可真的就要被宗門拿出來說事了。
雖然提供消息的是那個弟子,但他也屬於從犯。一旦現在點頭,支持了天池長老的判斷,那想必就要承擔許多後果。
想了這些之後,他緩緩抬起頭,對天池長老說道:“此事之中,還有些不確定的地方。所以弟子以為,不如先派人去查看一番,這樣一來,也省的出現錯漏。”
天池長老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謹慎些確實沒錯,不過,若是因此延誤了攔截的時間,即便探查清楚,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