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東子一如既往地吐槽,連忙問道,“其他人呢,傷勢怎麼樣了?”
“你還是這副德性,怎麼就不先考慮你自己?”東子的語氣很平淡,他的意思我也理解,因為我所受到的傷,不比其他人受的傷要輕,或許都已經殘廢了。
我歎了口氣,心中依然忐忑不安,語氣凝重地對東子說,你先告訴我,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心裏過意不去。”我又回想起爆炸強被廢掉手的畫麵,以及浩哥和豬王等二十多號弟兄被插了好幾刀的情景,想想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就用手抓住了我左邊的胸口,因為有種刀割般的疼痛。
東子也熟知我的性格,隻好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手機,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我。
“你那些兄弟,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傷得似乎都不是太重,大部分隻是昏迷了,有幾個有輕微腦震蕩,不過幾乎全部人身上都有刀傷,沒有生命危險就對了。你受傷就比較嚴重,要是晚來醫院一步,你估計都休克致死了。”
東子說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氣,“幸運的是,你的腿腳沒有問題,沒有殘廢。就是刀傷比較深,恐怕不調養幾個月,你都沒法走路了。”
東子混社會已經好些年了,而且最愛玩的還是摩托車飆車,什麼樣的危險他沒見過?對於他來說,隻要不缺胳膊少腿,還能活著,就不算什麼重傷。可是,這對於學生可就不一樣了,我們的生命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不過聽東子的口氣,似乎兄弟們都還好好地活著,這讓我不由得重重地鬆了口氣,仿佛肩膀上擔負的罪惡感,就能減輕一些。而且確實如東子所說,由於張峰砍偏了,我沒有變成廢人,這真是最大的幸運。
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想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忙問東子,爆炸強怎麼樣了,他也沒事嗎?而東子就像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哦了一聲,然後淡然道,
“就是那個爆炸頭吧,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左手手筋斷了,醫生說接不上去,估計是徹底廢了。不過吧,我幫你盤問出了廢掉他的人,好像是叫王虎啥的,我把他雙手都給廢了,算是幫他報仇了,這樣沒關係吧.....”
“廢了嗎?”我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緊緊地咬著牙,心裏一點都不是滋味。我也沒有心思想東子有沒有幫他報仇,隻是覺得,所有人都安好,就爆炸強一個被廢了,心中就充滿著悔恨。
我多麼希望,被廢掉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我。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事實都已經被確定,不會被任何人的意誌所轉移。想到這裏,我就想下床去看看爆炸強,可東子卻阻止了我,說我傷得這麼重,下床是不是想死?而我卻堅持說,不論如何我都要去看看他,你別管我!
就在我們產生爭執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和東子都不由得停頓下來,門外的人又敲了幾下房門,她說,我是白皓月,能不能讓我進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請進。”我朝著房門的方向叫了一聲,門就吱呀一聲開了。白皓月依然戴著那頂紅色的鴨舌帽,隻不過,他進來以後見我還生龍活虎的,並沒有過多的詫異,隻是語氣沉重地衝我說,“這家醫院已經不安全了,你們要立馬逃離這裏。”
ps,貓兒的手速,真的慢得快哭了,又來遲了,真的對不起大家。睡覺前還有一章,目測淩晨三四點,大家早晨起來看吧,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