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斐的電話便打到了陸銘生的公司,,他彬彬有禮,態度強硬的說要跟陸總對話,秘書不好拒絕,撥了內線問陸銘生怎麼處理,陸總倒沒什麼,挺自然大方的說那轉進來吧。

電話轉到陸銘生辦公室,顧斐一聽到他聲音便有些上火,厲聲質問,她人呢?

陸銘生裝糊塗,問,誰?

顧斐氣極,隻恨隔著電話線不能揍他一頓:“她到底是不是在你那兒?!”

“溫寧不見了?”陸銘生挑起一邊眉毛,故作驚奇的問:“她什麼時候不見的,怎麼會不見呢?”

這語氣聽起來絕對的真誠並且一無所知,顧醫生被他迷惑,但還是猶疑問道:“她真的沒有跟你在一起?”

陸銘生歎了一口氣,臉上是嘲弄的表情,嘴上卻是抱憾哀傷的口吻:“我老婆跟你跑了,你現在反倒跟我來要人,顧醫生,你是故意來往我傷口上撒鹽的吧。”

顧斐慣常是講道理的,鮮少與這樣話中帶刺的人交往,如今陸銘生突如其來這麼一出,他倒沒反應過來該怎麼招呼。

那邊陸銘生還在陰陽怪氣:“她今天甩開我跟你跑了,改天不一樣能甩了你跟別人。顧斐,你真當自己高明多少嗎?”

顧醫生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隔著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陸銘生你少他媽用腦子裏肮髒的思想揣測溫寧,我告訴你,她從始至終沒有任何地方對不住你,她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見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最不值得事情就是處處為你著想,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說罷他根本不想再聽到陸銘生多說一個字,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饒是罵完這通顧斐仍覺得不解氣,坐在沙發上猶自憤怒不已。這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的男人憑什麼得到溫寧的愛呢,他根本不配。

旁邊小狗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氣,在他腿邊轉轉悠悠搖著尾巴,蹭著他的褲腿討好,想要讓他開心。

顧斐俯身把小奶狗提溜起來,舉到眼跟前與它平視。

“——你說她真的不告而別了嗎?”顧斐問。

小狗尾巴不搖了,一雙圓眼滴溜溜看著顧斐,到最後汪汪兩聲作為結尾。

顧斐歎了一口氣,用食指點了點它的額頭,有些無奈的抱怨:“你啊,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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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溫寧被拷在這張床上已經一天一夜了,陸銘生回來後看到她手被自己磨出血,很是發了一通脾氣。但溫寧沒有心神跟他耗了,任他怎樣也隻當看不見。

陸銘生發完火也沒真的不理她,而是默不作聲給她的傷口上藥,完了之後強硬的在她手銬四周綁上了一層布條。

溫寧看的心驚,陸銘生似乎是想跟她長久耗下去了,他難道真的想把她關到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