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清冷陽剛的雪蓮香,又不經意的湧入了柳含煙的鼻端,她顫抖著身子,隻覺他的吻一路而下,柳含煙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濃重起來,在寺廟那晚激情纏綿的畫麵,又不受控製的在腦中不停閃現,那晚纏綿時讓她心醉神迷,意動神搖。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鼻息間仿佛噴著火一樣,噴在她皮膚上,讓她情不自禁戰栗,隻聽他在耳後低低的說道:“愛妃,孤王想你……想得厲害……”
他說這話時,聲音低沉綿醇,如泣如訴,柔的似能滴出水來。
柳含煙的心也不受控製的跳得厲害,後背緊貼在他的胸前,卻僵著身子不敢動彈,大腦不受控製一般,唇抖著,慌張道:“我,也想……”
‘你’字還未說出口,柳含煙便已察覺不妙,不由躲閃著推開他,卻聽“嘶”的一聲,裂帛聲響,她身上的白色紗衣,竟被他用強勁的內力給撕成兩片,清涼的空氣頓時撲麵而來,柳含煙倏地打了一個寒噤,腦中清醒過來,過往那些傷痛欲絕的回憶,又驀地出現在腦海中。
不……不行,身後這個男人,他雖然是自己的夫君大人,可他對自己的家族,敵視仇恨,他對自己,也曾做過那般絕情之事,就連現在,倆人在共同經曆過生死考驗之後,他對她,依然未敞開過心扉。
他現在這樣的寵她,也不知他究竟有何意圖?
但這樣子的他,絕不會是自己想要托付終身的那個良人的!
“嗬!嗬欠!”猝然間的清醒,如醍醐灌頂般,讓柳含煙本已情動的身體,驀地冷卻下來,但此刻她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讓身後的男子停止,趁著衣裳撕破之際,又故意借機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她身後那位聰明又敏銳的男人,自然也明白了她此刻心中仍有心結未解,雖然他此刻身子脹得要命,可是,他卻仍舊不想強行勉強她,他俊逸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苦笑,運用內力強行壓下,他最終還是停下了,緩緩鬆開了手。
“嗬,嗬欠!”一離開他火熱的懷抱,柳含煙便又作勢連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噴嚏,忙借機說道:“唔,對不起,王爺,臣妾這次是真的著涼了,身體不適,不能再服侍王爺洗浴了。”
“哦,愛妃又著涼了,唔,都怪孤王不好,是孤王的錯,愛妃,你還是快上床躺著歇息去吧!”而這次,他卻沒有再繼續刁難她,倒溫柔體貼的催促道。
“嗯,謝謝王爺,臣妾告退了,王爺您慢慢洗!”柳含煙如獲大赦,低頭匆匆向後行了一禮之後,便想快步離去。
“呃,愛妃,你好像掉東西了。”她剛移動腳步,那個可惡的男人,就拖住了她的裙腳。
柳含煙回頭一看,嘩,俏臉暴紅!
那個死不要臉的妖孽男人,竟然就這麼光著身子,裸著他結實而白皙的胸膛,站在浴桶中央,笑得風騷萬分。
“怎樣,愛妃,你夫君的身材一級棒吧?”她那又羞又窘,又怒又氣的小模樣,看在男人的眼中,更是有趣之極,他盯著她,黑亮的眸中,光采灼灼,神采飛揚,像一個想獲得人表揚的小孩子般,似乎極想聽到她的讚美。
“呃,還行吧!”柳含煙又覺得自己的皮膚猶如著了火一般,滾燙灼熱,已經快到臨界點了,隻怕再稍有一絲火星,便會哄的一聲,燃燒起來,忙點了點頭,飛快轉身,逃也似的就想跑。
“嗬嗬,愛妃,你跑這麼快,是不是因為被孤王的身材給迷住了,所以忍耐不了了,這麼迫不及待的去床上等著孤啊?”而身後,那妖孽男人發出一陣陣愉悅至極的嗬嗬大笑,以及令柳含煙聽後羞窘難當,有那麼一瞬間,柳含煙心中無法遏阻的產生了一種想要上前掐死這個妖孽男人的衝動!
“嗬嗬,愛妃,你別跑這麼快,孤王已經馬上就要洗好了,唔,你還真乖,寶貝,你乖乖的在床上等著孤的寵幸哦!”那死妖孽男人還在滿口胡言亂語,柳含煙心中那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愈燃愈烈,她當然不會真的想掐死他,但怒火中燒之下,柳含煙隻覺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死妖孽,你去死!”憤怒的轉過頭去,失去理智的柳含煙猛地衝到浴桶前,順手操起旁邊木桶裏的一隻大勺子,從木桶裏舀了一大瓢冷水,‘嘩’的一下,冰涼的水,全都澆在那個笑得風騷十足的可惡男人的頭頂上。
“唔,怎麼了,愛妃,是怕待會承受不了孤王的熱情,所以,想提前給孤王降降火?”那個死妖孽男人被柳含煙這番極為放肆又無禮的舉動,給淋了滿身的冷水之後,卻依舊裸著他結實而白皙的胸膛,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站在浴桶中,一臉壞笑的盯著柳含煙,又促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