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清涼如水,卻是又冷又熱,她的心不受控製的怦怦亂跳著,心猿意馬,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她隻覺他一隻手,慢慢的滑到她的背上,她的手不覺一抖,他臉上閃著壞笑,卻用另一隻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發著涼,卻奇怪的給了她一種溫暖的感覺。
“丫頭,天晚了,今天真的不能再玩了,乖,快去換衣服睡覺!”他俊眉微挑,年輕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微笑,妖魅惑人,可他嘴中吐出的話語,卻每每讓柳含煙聽得想吐血。
丫的,這死妖孽男人,她早就要去睡的,明明是他死纏著她,戲弄她,可話卻說得冠冕堂皇,好像是她非要死纏著他,要跟他在這鴛鴦戲水似的
丫的,氣死她了!
每次一跟他這死妖孽男人在一起,她就隻有吃虧受癟,被他欺負的份!
柳含煙覺得,此刻,她的眼中,若是能飛出刀子,他肯定已經被她的飛刀給削割得體無完膚了。
“呃,怎麼,愛妃,是真的舍不得離開孤王,你是想要孤王抱你過去麼?”軒轅絕風又挑起他那英挺的濃眉,戲謔的問道。
這死男人一開口,絕對沒有好話,柳含煙現在已經對他的腹黑陰險以及流氓性格,約摸有了些了解,這些調侃的話聽多了,也多少已經產生了一些抵抗力。
聞言,柳含煙動作狼狽的自他的懷中掙紮著爬起身,氣哼哼地道:“哼,王爺身嬌肉貴,哪能辛苦王爺您老人家了,哼,不勞王爺大駕,妾身自己會走!”
“嗬嗬,愛妃走好,乖,早點換了衣服上床,乖乖的等著孤的寵幸哦!”他磁性低沉,邪魅又迷人的嗓音,又在身後響了起來。
“寵幸你個大頭鬼!”這次,任他在後邊說破了天,柳含煙也再不敢回頭,隻在心中暗罵,匆匆掀開水晶珠簾,加快腳步,沒有一點淑女風範,用幾乎算得上是逃之夭夭的速度,飛快的逃離了那間充滿曖昧味道的邪惡書房,水晶簾子在她身後發出一連串的叮叮當當的脆響。
“嗬嗬,嗬嗬!”身後傳來那妖孽男人得意又開懷的嗬嗬大笑聲。
柳含煙一陣急奔,進到自己裏間的內室,來到自己的千年沉香木大床前,脫下了身上早已濕透的衣服,又打開碧紗衣櫥,取出一套雪白冰蠶銀絲所製的雪白睡袍給換上。
她的俏臉仍然通紅,仍在心中埋怨著那個讓她舉止失常,失去理智,丟臉丟到了極點的妖孽男人,此時,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在與他的相處中,不知不覺的,她已經放下了之前對他殘留的那些怨恨和恐懼,如今,她在和他的相處之中,她慢慢的改變了之前在柳家時那受到嚴格禮儀所教導下的溫柔賢淑的本性,她似乎恢複了自己最本初的純真和率性的本性,她隨性而為,有時甚至會做出許多以前從不敢想像的大膽又無禮的舉動。
換好衣服後,柳含煙來到窗前的梳妝台前坐下,鬆開了被水浸濕了的發髻,把頭發用一塊吸水性極強的絲帕輕輕的絞幹了發上的水後,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綢緞般的披散肩頭,發出潤澤光芒,柳含煙含羞帶怯的悄悄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青銅菱花鏡內,映出的仍舊是她那一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嬌顏,嬌美的嫩臉上不施一絲脂粉,肌膚細膩,嬌嫩柔滑,如羊脂白玉般吹彈可破,修長的柳眉如遠山含黛,不畫而翠,隻是,此刻,她如玉的俏臉上兩頰暈紅,豔如桃花,粉唇微腫,鮮豔欲滴,長長的睫毛下,那一雙燦若星光的秋水雙眸中,也泛出羞澀的光芒,水光瀲灩,她現在的這模樣,真是說不盡的嬌媚動人。
唔,今天她是怎麼了?
自這妖孽男人傷好之後,在每晚來無憂宮騷擾她的之前的十幾天裏,因她心結未解,就算睡在一張床上,可任那妖孽男人如何用盡手段的誘惑,她都能持之以恒,對他冷若冰霜的,極少動情,可是,今晚,她也不知哪根筋扯住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他逗弄得失去了常態,瞧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十足十就是一個被那妖孽男人給挑逗得欲萌發的動情女人。
唔,不好,她現在這副嬌媚動人的模樣,若是落到軒轅絕風那色胚的眼裏,那可就太丟人了。
唔,還不止丟失人,若讓他知道,她精心維持了十多天的冷傲的麵具,如此輕易的被他給攻破,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今晚,她有可能會晚節不保啊!
柳含煙被自己這副嬌媚動人的模樣給嚇了一跳,急轉身,想趁那妖孽男人還未洗好之際,盡早爬上床去,不讓她看見自己現在這副嬌豔動人的尊容。
心隨意動,柳含煙正打算轉身逃跑,可身後驀然傳來的一陣清冷又熟悉的雪蓮花香,那淡淡清冷的陽剛氣息,已近在咫尺,柳含煙的身體頓時僵住,心裏在暗暗叫苦,這死妖孽男人,他精得像鬼,走路也從來都不帶聲音的,他剛才適才一早站在了她的身後,他肯定已經看到了她適才那副嬌羞又動人的嬌媚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