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絕風用他那雙幽亮冰寒的黑眸,警告似的冷冷的瞪了裝腔作勢的柳飛煙一眼,他這一眼,目光溫潤卻透著寒涼,冰層下藏著炙火,冒著一股野獸要擇人而噬般的危險光芒,冷若冰霜,讓柳飛煙瞬時覺得冰寒徹骨,猶如置身冰窟,柳飛煙在他這冰寒冷戾的眸光盯視下,不由心虛的瑟縮了一下。
而此時,在柳飛煙身後跟著的那位金盔將軍,卻解圍似的上前向軒轅絕風行了一禮,口中有禮的參拜道:“屬下禦林軍侍衛總管柳展全,參見無雙王爺!”
“嗯,展全你是含兒的兄長,也是孤王的大舅子,就快別見外了!”軒轅絕風冷冽的俊臉上,瞬間又漾起溫和可親的笑容,親切友好的對柳展全說道。
“王爺客氣了,屬下禦前侍衛總管柳展全,給柳側妃娘娘請安!”而柳展全卻麵露譏諷笑容,又對站在軒轅絕風身旁的柳含煙行了一禮,有些嘲諷的說道。
“噢,三哥又高升禦前侍衛總管了啊,那可真是天大喜事,隻不過,小妹並未聽說過三哥在戰場上有立過戰功啊,三哥這官,升得可真是順利,莫非,是借助了某些裙帶關係之內的,所以才這麼順利的?”
柳含煙與柳展全倆人素來就不對盤,這次又見他盛氣淩人的護送柳飛煙前來無憂宮,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似乎非常不把軒轅絕風和她給放在眼裏,她對自己不親不敬倒也還罷了,可他竟對軒轅絕風也是這等傲慢的模樣,這就讓柳含煙非常生氣了,她非常不怠見柳展全對她和軒轅絕風這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當下,也麵露嘲諷之色,語氣尖刻的回答他道。
軒轅絕風此時,收回盯著柳飛煙那似欲殺人的眸光,又頗有興趣的盯著這柳含煙和柳展全這倆兄妹之間進行的明嘲暗諷。
“哼!三妹,你別從門縫裏看人,把人給看扁了,你三哥我雖萬般不濟,卻也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在一個月前的舉行的禦林軍將士比武的擂台上,打遍了全禦林軍無敵手,這才當上了這個禦前侍衛總管的!”柳展全恨恨的盯了一眼柳含煙,氣呼呼的冷哼道。
這死丫頭,以前在相府時,不言不語,文文靜靜的,任人怎麼欺負也不會還手的,怎麼現在她一旦嫁了人之後,就變得這麼膽大妄為,尖酸刻薄,這麼鋒芒畢露的了?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覺這丫頭這麼刁蠻,這麼刻薄了?
柳含煙一聽,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奇怪,這三哥柳展全,以前在相府時,可是柳輕權三位嫡子之中,最最無用的一位,他從小錦衣玉食,不知錢財為何物,整天隻知享受消遣,與一些富家公子眠花臥柳,冬來梅前吹笛,雪水烹茶;秋來放鷹逐犬,縱馬圍獵;夏至泛舟湖上,觀美人歌舞;春日擊球走馬,賞花宴客,過得好不逍遙快活!
他應該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啊,怎麼現在忽然間出息了,竟然都能夠在禦林軍比武的擂台上奪魁了?
是那些禦林軍的水平太次,還是柳展全忽然間武功突飛猛進了?
柳含煙雖心中狐疑,但她看身邊的軒轅絕風在聽到了柳展全的這番話語之後,卻並未出言反駁,顯見,柳展全所說的這件事,確實是真的了。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就說明這個家夥還沒傻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柳含煙雖然不喜歡他,可自己和他畢竟是同胞兄妹,也沒必要鬧得跟仇人似的,讓人笑話,因此,柳含煙也就對他不再嘲諷,而是真心的讚揚道:“喲,三哥能打遍禦林軍無敵手,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小妹失敬了,請禦林軍總管大人大人有大量,就多原諒小妹的無知頂撞嘍!”
“好了,好了,不知者不怪,三妹你一介婦孺,整日呆在深閨,於家國大事什麼的也全都不懂,所以,三妹你也無須介懷了,你三哥我大人有大量,是不會跟你計較的啦!”柳展全又憤憤瞪了一眼柳含煙,但看了看她身邊似乎對她非常寵溺愛憐的軒轅絕風時,還是裝做非常大度的說道。
哼,這該死的柳三說的什麼話了,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能開染坊了!
柳含煙被柳展全這番話噎得心中氣惱,還想說點什麼來嗆嗆柳展全,可她身邊的軒轅絕風,卻似乎對柳展全這番話充耳不聞,他隻低著頭,專注的看著柳含煙潔白素腕上那顆刺目的血珠,星眸中又滿滿當當全是溫柔又親切的光芒,忽然愛憐橫溢的對柳含煙的問道:“唔,愛妃,還疼嗎?”
“呃,沒事,王爺,已經不疼了!”不過是被鑽戒的尾針給小小的紮了一下,柳含煙自己倒並未放在心上,隻覺軒轅絕風用那樣嚴厲冷酷的眸光瞪視著柳飛煙這位太子妃,未來的皇後娘娘,似乎也有些小題大做了,隻不過,他能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得對自己這麼的嗬護和心疼,出自於女人天生好虛榮的本性來說,柳含煙心中還是感覺到非常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