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此時已在徐嬤嬤的幫助下,快速的止血,並包紮好了左耳的傷口,他跟隨軒轅絕風多年,一見此情形,立即俯身近前,眼睛盯著正在後方調度人馬對他們進行合圍的那金袍將軍柳展全,對軒轅絕風耳語獻計道。
軒轅絕風聞言並未立即回答,深邃的眼眸,朝對麵不遠處的無憂峰望去,在看到無憂峰金頂佛寺的方向,有若隱若現的燈火閃耀之後,他優美的薄唇才微微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揮了揮手,點了點頭,青離與他配合多年,心意相通,一見他的手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
青離當即手伸到唇邊,撮唇呼嘯幾聲,他身邊的侍衛頓時心領神會,眾人登時聚攏在一處,最外圍的侍衛唰的亮出了盾牌,眾人在盾牌的掩護下,頂著前方不斷射來的流矢飛箭,向左翼強行突圍。
在軒轅絕風的指揮下,眾侍衛們信心百倍,眾誌成城,很快,之前被柳展全指揮已形成合圍的包圍圈,又被青離他們給強行撕開了一道口子,眼見軒轅絕風和那些黑衣侍衛一步一步的突破了包圍圈,向太華山的山腳下走去,很快就將突圍而出。
“他娘的,一群窩囊廢!”眼見煮熟的鴨子即將飛走,站在小山坡上指揮戰況的柳展全見狀氣得大聲罵娘,一把推開身邊的士兵,柳展全從身後抽出一杆金色長槍,準備親自出馬去擒拿軒轅絕風。
正在此時,卻隻見柳輕權身邊的一位近身侍衛名喚柳雲的急匆匆的從山下惶急的跑上山來,一邊跑,一邊叫道:“三公子,適才咱們的探子回報,說,說咱們派去無憂峰山腳下埋炸藥的兄弟,在梅林穀中,遭遇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麵人的伏擊,全軍覆沒,炸藥也被那些人給搶走了。”柳雲聲音顫抖地稟報著這令人沮喪的消息。
“蠢豬,又是一群窩囊廢,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柳展全一聽,又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了身前的一棵小樹,氣怒地罵道。
而那柳雲跪在地上,欲言又止地說道:“三公子,還不止這個消息了,那個,公子,還……還有一個消息”
“還有什麼消息?速速說來!”柳展全一聽,心中一緊,不由連聲催促道。
“呃,那個就是,三公子,我們剛才在山下,抓到了一個穿著軒轅絕風侍衛服飾的奸細,他說,他是老爺派來給三公子您送信的。”柳雲似乎有些害怕,兩隻眼睛忐忑地望著柳展全的臉色,吞吞吐吐地稟報道。
“哦,那他人呢,快宣他上來,本公子要親自問他父親大人的情況!”柳展全一聽是父親大人派人前來送信,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連聲催促道。
“呃,因為那人他身上穿著軒轅絕風的近身侍衛所穿的那種黑色的風衣,我們的兄弟就以為那人是奸細,所以,用箭重傷了他,此時,那人已經傷重不治身亡了。”柳雲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柳雲你這蠢貨,你怎麼不早說?”柳展全一聽,頓時氣得一跳三丈高,一腳踹在跪著的柳雲的胸口上,把柳雲喘得飛了三丈遠,落地後口吐鮮血。
“那個,三公子,這是那人臨死前,交給我們的一封信函,他說,是,是老爺親筆所寫的。”柳雲爬起來後,望了盛怒的柳展全一眼,心生懼意,可還是恭敬的從身上取出一封用火漆封著的秘函。
柳展全氣怒的磨著牙,撕開了信函上封住的火漆,拿出裏邊的信件,當他一展開,看到那雪白的宣紙上畫著的一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時,柳展全原本怒氣衝衝的臉色立時變得凝重起來。
柳展全心裏清楚,上邊那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是他的父親大人柳輕權親手所創的一種傳遞消息的密語,這種密語,父親大人隻傳授給了他們兄弟幾人,因此,當今世上,隻有他們兄弟幾人才能看得懂。
本來按照今晚的計劃,父親大人讓他用偽造的聖旨,把一直駐紮在城內的三萬禦林軍將士調用前來炸毀龍脈,並圍剿軒轅絕風,等到他這邊炸毀龍脈的信號響起之後,他和二哥便會帶領二哥在擔任巡防大將軍時手下掌握的十萬精兵前去攻打京城,準備在今晚孤注一擲,舉事成功。
可沒想到的是,他們在看到了他炸毀龍脈成功的焰火之後,立時發動進攻,可卻在城外遇到了一股不名身份的軍隊的陷阱埋伏,折損了不少了將士,最後雖然憑借二哥柳展峰的指揮,他們打敗了那隻莫明其妙的軍隊,順利地打到了京城的南大門外,可原本安排計劃好要為他們打開城門接應的那位奸細,卻也不知出了何事,竟然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