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兒,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被自己的女人當眾公然頂撞,這對於男人的麵子來說,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軒轅絕風胸中怒焰滔天,雙眸迸射出寒光,咬牙切齒怒瞪著柳含煙,一字一句地問道。
“哎,哎,絕啊,弟妹啊,呃,那個……你們倆,這是在幹嘛?嘿嘿,夫妻之間何必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先回去,回去慢慢再說不遲嘛,嘿嘿……”
眼見柳含煙和軒轅絕風兩人劍拔弩張,大眼瞪小眼,怒氣衝天的對視著,互不相讓,太子在愣怔了一小會之後,見軒轅絕風似乎是被柳含煙這明目張膽的公然挑釁給氣得狠了,顯見他的情緒快要失控,太子很快的反映過來,忙笑著上前,試圖緩和這倆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本來太子用話緩和了他們倆人之間緊張的氣氛,遞了一個台階給柳含煙下,柳含煙隻要順著他的話語,順勢而下,之前柳含煙對軒轅絕風無禮之事,便可揭過,今晚這番局麵便可控製住,軒轅絕風陰沉的臉色在聽了太子的調解之下,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王爺,我是說,太子殿下他今晚奉皇命護送臣妾入宮探病,王爺卻在此無端端的橫加阻攔,王爺此舉,算不算是違抗聖……?”可誰知,柳含煙倔勁上來,卻壓根不管不顧的軒轅絕風的怒火,仍然又高聲叫道。
她這話一出,四周又是一片唏嚅聲。
“住口!”軒轅絕風斷然一聲怒吼,震得在場所有人心神一顫,柳含煙偷偷抬眼,見到他那雙蘊藏著滔滔怒火的幽寒雙眸中射出似欲吃人的冷光,柳含煙知道自己終於成功的把他給惹火了,想到惹怒到一頭暴躁雄獅的下場,柳含煙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
“宣瑾,依據本朝律例,出嫁婦人私自出府,不敬夫君,公然頂撞丈夫,該當何罪?”軒轅絕風陰沉著臉,全身籠罩著一股讓人不可正視的駭然之氣,冷冷地對太子提問道。
“呃……那個,弟妹,絕……”太子的眸光,在軒轅絕風和柳含煙倆人身上過了一遍,還想繼續從中斡旋,卻又被軒轅絕風一聲厲喝打斷:“宣瑾,孤王問你,本朝律例,婦人不敬‘三綱’,不遵‘五常’德行有虧,該當何罪?”
“呃,依據本朝律例,凡我大乾國民,應遵從‘三綱五常’三綱即指‘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已婚婦人,言行舉止,更應遵從‘三從四德”三從:即未嫁從父、既嫁從夫、父死從子,女子必須遵父命、夫旨、子意行事,以做到為女孝、妻賢、母良。妻子應視丈夫為“天”,“天命不可逃,夫命不可違”,已婚女子必須做到順從、敬重丈夫,夫唱婦隨!”太子在軒轅絕風的盛威之下,隻得無奈的背出了本朝律例。
“宣瑾,我是問你,婦人德行有虧,違背‘三綱五常’,該當何罪?”軒轅絕風仍舊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呃,那個,絕,弟妹呀……”太子連連向柳含煙施眼色,示意她向軒轅絕風示弱求情,可柳含煙卻以眼觀天,對太子的頻頻示意,視若無睹。
“宣瑾,快說!”軒轅絕風不耐煩地又催促了一聲。
“呃,那個,依據本朝律例,已婚婦人,若違反‘三綱五常’,德行有虧,輕則鞭笞五十,罰幽禁思過,重則刑杖五十,休棄出府!”在軒轅絕風咄咄逼人的眸光注視下,而柳含煙又冷若冰霜的視若無睹的情況下,太子想要相勸,也有心無力,隻得無奈的大聲宣讀道。
聽太子背完之後,軒轅絕風銳利陰冷的眸光,緩緩掃過一臉倔強的柳含煙,沉聲問道:“怎麼樣,愛妃,還有何疑問?”
柳含煙緩緩收回望向天空的眸光,抬眼,平視軒轅絕風,表情平靜,澄澈雙眸中,不起波瀾,隻淡淡地說道:“不錯,王爺,臣妾不敬夫君,違背了‘三綱五常’,臣妾理應受罰!”
說完之後,當著眾人的麵,柳含煙從馬車上輕輕跳下,雙膝跪地,朗聲說道:“臣妾知罪,自請王爺從重處罰,杖責五十之後,休棄出府!”
“你,你……”他本意隻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卻沒有想到這女人對他竟是早已存了離意,他對她所付出的那一片誠摯真情,她竟然絲毫也不留戀,冷酷絕決至此,他從小到大,雖幼遭不幸,卻在感情上,還未曾遭受過如此巨大的傷害,這讓一向天性高傲的他,如何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