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花姑娘,我袁毅乃是讀書之人,行事光明磊落,從不齒做那些坑蒙拐騙的不恥之事,我說我這兩隻風箏,的確跟市場上售賣的風箏有所不同,這點,勿庸置疑,花姑娘若是不信,這各位鄉親們都在這裏,我可以當麵表演給各位看!”花月容的話咄咄逼人,可毅兒卻絲毫不懼,仍然胸有成竹地對著眾人說道。
他這麼一說,花月容再找不到托辭,隻好瞪著兩隻塗滿了青色眼影的大眼,惡狠狠地說道:“既如此,那就請袁公子當眾示範吧,若這隻風箏,的確沒有什麼新奇之處,那我就隻能按照市價賠償,袁公子,你看這樣如何?”
“嗯,很好,很公道,就這麼說定了!”袁毅晶亮的眼眸閃過一絲快樂光芒。
隻見他縱身上前,在拾起那隻被花月容踩壞的蝴蝶風箏的同時,又順手拾起一隻先前被花月容扔了出來,卻沒有踩爛的鯉魚風箏,對著旁觀眾人高聲說道:“這兩隻風箏,都是我親手製作,是胡大叔出了高價跟我訂做的,胡大叔是要送給她在京中的女兒做為生日禮物的,這兩隻風箏同根同源,如今這隻蝴蝶風箏已然損壞,因此,小侄也就隻有用這隻沒有損壞的鯉魚風箏示範給花姑娘看了,煩請各位叔叔嬸嬸鄉親們給做個見證!”
“不錯,這件事,我們大夥兒都有耳聞,花姑娘,千真萬確!”眾人聽了之後,七嘴八舌的,紛紛幫他作證。
“好,袁公子,那你就用這隻鯉魚風箏示範好了!”輿論人心全都朝一麵倒,花月容心中雖怒,卻也無計可施,隻得裝做大方地應承道。
“各位,請跟小侄到外頭來!”毅兒誌得意滿的舉起手中的風箏,朝外走去。
袁娘看著自家兒子那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神情模樣,十足的酷似某人,心中不由又酸澀了幾分,不過,想到孩子年紀小小,就這麼的聰明能幹,性情又這麼像他,沉穩內斂,又不失鋒芒機智,毅兒的光華遮都遮掩不住,他以後必定會出人頭地,不會籍籍無名的掩沒了他的才華,袁娘唇邊又不由露出一絲欣慰笑容。
放風箏是要在空曠的地勢,眾人都想跟著看此事如何了結,也全都跟著毅兒往外頭的空曠地帶走去,不過,他們本就居住在楊浦鎮的郊區,這邊雖不是鄉下,可房屋也並不太多,袁娘的屋了前,就有一片空曠的操場地,於是,眾人都跟著出去看熱鬧。
花月容是當事人,自然也隻能跟著往外去,袁娘看到花月容在扶著吳莊主往外走的時候,憤憤然的盯了她一眼,眸中露出怨恨惡毒的光芒,不由淡然一笑,她性格向來溫婉,順天從命,可又從不願失了自己的本性,從來都是樂觀向上,努力過好每一天的!
“娘親,妞妞要去看哥哥放風箏!”見眾人都出了門,妞妞扭著小身子,朝袁娘撒嬌道。
“嗯,娘,咱們也出去看看毅兒親手製作的風箏有何不同吧!”見人們都興致勃勃,袁娘朝著母親輕聲問道。
“嗬嗬,我可是見識過毅兒的風箏的,孩子,你帶妞妞去吧,娘就留在這兒看著東西!”柳娘也是淡然一笑,信口應答。
“嗯,那我們去了!”袁娘看著那滿地的東西,心中又浮起了一絲隱憂,經過今日之事,這裏已然住不得了,可她們如今家徒四壁,手中又沒有一點餘錢,連吃飯都成問題,也沒錢再去另租別屋,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她帶著孩子和老人流浪街頭。
“娘,娘,您快看啊,哥哥的風箏飛起來了耶!”可沒等她憂心多久,她牽著妞妞的手,剛打開籬笆門,就聽到妞妞興奮的大叫聲。
袁娘抬頭一看,果見毅兒所作的那隻鯉魚風箏,已然升上了空,在半空中,那精致的畫工,鮮豔奪目的顏色,鮮活靈動,流光溢彩,在陽光下,那鯉魚便似活得一般,身上七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交替變幻,美不勝收,非常的耀眼奪目。
正當袁娘看得起勁時,隻見那鯉魚在空中一轉身,便變了顏色,就連形態也跟著變了,袁娘不由驚得張大了嘴,隻聽得操場上觀望的眾人都發出了讚歎的驚叫聲,而妞妞興奮的聲音也在她耳旁想起:“哇,娘,您快看啦,那風箏變了顏色了啦,哇,形態也變了,從鯉魚變成了金魚耶,哇,好美啊!”
“哇,這毅兒,他怎日裏在家寫寫畫畫的,弄得一屋子的顏料,原來,他竟是研究了這個的!”袁娘被兒子所作的這個風箏迷花了眼,讚歎不已。